隻要聽話的話，就不會被拋棄，對吧？

千夜咲緊緊地抱著琴酒，不願意放手。

“你……怎麼了？”千夜咲不想放開，手心裡攥著琴酒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然後被琴酒拎到沙發上。

近距離一看，她看見了琴酒身上的傷。她想到了訓練營裡的場景，呼吸急促了起來。

“千夜咲，你以為我在乾嘛？”琴酒諷刺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是怎麼走到這的？”

千夜咲想到的是他差點被殺死。

會死嗎？你會死掉嗎？

千夜咲開不了口，她仿佛再一次看見了爸爸——

爸爸已經死了，你會死嗎？

她顫抖著抓住琴酒的衣角，痛苦地蜷縮在一起，“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我隨時會死，千夜咲。”琴酒殘酷地告訴她真相，他沒說謊，他每天都行走於刀尖，死亡隨時降臨。

“不要……我會聽話的，拜托不要死掉……”不要像爸爸一樣死掉，我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

“千夜咲。”琴酒強迫她抬頭，強迫她睜眼看他。

“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如果我們不殺人，那麼下一個死的人就我們。”

在輪回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切。

“那我....殺人.....你可以活下來嗎？”千夜咲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多麼恐怖。

琴酒瞳孔微縮。

“那就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千夜眼裡的光逐漸明亮，但琴酒卻覺得千夜咲已經正式向遠離光的方向偏離。

天真而殘酷的幼童啊，在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輕而易舉地做出比成年人還有殘忍的事。

不過.....這就是他想要的。

至此，千夜咲的靈魂正式開始染上了琴酒的顏色，並被琴酒拉入了屬於他的黑暗世界。

而在接下來的幾年，琴酒不斷地把她的善良攪碎，讓她明白被放過的人背刺的滋味。並在之後給予關注，讓她一點點隻信任自己。

千夜咲的目光一點點變得冷酷，殺人的動作從一開始的顫抖到後麵鮮血濺在臉上也毫無波瀾。

千夜咲，一直往著琴酒預期方向成長。

在一次次的殺戮中，千夜咲陷入名為琴酒的深淵。

保留著的關於千夜咲的人性，讓她看見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日日變得扭曲但她無法離開琴酒，一旦她離開了琴酒，她將什麼都不是。

她無法逃離，也永遠不能逃離。

“聽說最近出了個臥底？”

“死了，一隻老鼠死了就死了。”

“不是，聽說這個臥底膽大包天去勾引蒂塔，然後被琴酒殺了。”

“……佩服，竟然同時招惹這兩個殺神，不知道琴酒和蒂塔是一對嗎？”

“所以他死了。”

在組織裡，這樣類似的傳聞已經發生了無數遍，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琴酒和蒂塔是一對的關係。

因為，他們兩個幾乎是形影不離。

但是，這也就是不了解真相的人才會信。

與其說是情侶，其實高層裡的那些人更相信兩人是父女。

兩人的冰冷翠瞳還有狠厲的動作，如出一轍。

當然，誰都知道兩人根本不是什麼父女，而了解情況的人之所以這麼認為，還在於琴酒對蒂塔的縱容，還有對於蒂塔的親自教導。

要說兩個人隻是單純的搭檔或者上下級關係，說出去連傳聞的當事人都不信。

“伏特加，我今年十五。”蒂塔無語地看著伏特加。

其他人也就算了，為什麼同為老大小弟的你也信了這種傳聞?我從九歲就跟著老大，我怎麼不知道老大對小弟的情感發生了質變?

老大看起來像是個變態嗎？傳這個傳聞並且信的人才是變態吧！

琴酒冰冷的目光投向伏特加，讓伏特加頭冒冷汗

“聽說，我隻是聽說，我根本沒有信！”

看著差點發誓的伏特加，蒂塔也不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