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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千夜同學,你今天沒有來學校,是身體不舒服嗎?”
蒂塔第一時間接起電話,響起的聲音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琴酒老大,而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她翻找了一下記憶,這聲音是她現在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曾經也試圖幫助千夜咲,但是千夜咲已經逐漸自我封閉,根本無法對彆人敞開心扉,可就算這樣,這個女人也沒有放棄。
可惜了,千夜咲所經曆的一切並不是說可以改變就可以改變的。
千鳥青因為工作原因“出國”,所以說,現在家裡的一切都是千夜咲一個人來辦的,唯一一個千夜咲接受的人,離開了她。
蒂塔的眼裡泛起煩躁的情緒,但是語氣依舊平淡,“抱歉老師,今天我狀態有些不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千夜同學……”
“抱歉。”蒂塔搶先開口,她現在的情緒因為那該死的記憶而波動,記憶裡的痛苦和她的性格衝撞著,讓蒂塔產生了殺意,為了避免這個本就心細的女人發現什麼,把電話掛掉了。
蒂塔按照記憶,朝著就近的一個安全屋走去。
十幾歲的少女冷漠的臉逐漸隱藏在陰影裡,竹青色的瞳孔一點點泛起冷意。
……
“大哥?”伏特加看著剛才說去休息,現在又出來的琴酒,看著神情恍惚的琴酒,伏特加不確定地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琴酒冰冷的視線掃過伏特加,這讓伏特加一抖,閉上了嘴巴:我應該沒說錯什麼吧?
在琴酒的記憶裡,蒂塔沉入水底死掉後,赤井秀一那個家夥又走狗屎運活了下來,他在伏特加的支援下成功脫離。而後,在一次任務中,波本遇上了赤井秀一,不想要去管紅方的琴酒撤回了支援,波本成功死在了爆炸中。
重來就重來吧,反正琴酒又不想慣著對方。
但是,在他再一次醒過來時,渾身的疼痛差點讓他沒忍住叫出來,幾年來積累的傷好像在這一刻,再一次撕裂開來,就好像將這幾年來的痛苦累計到了這一刻才爆發出來。
青筋暴起,琴酒咬著牙保持清醒環顧四周,發現是在安全屋後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隨之而來的疼痛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度秒如年。
出了一身冷汗的琴酒拿著床頭櫃的槍出來,果不其然看見了伏特加。
和之前輪回的場景不一樣,這讓琴酒起了疑心。
……
蒂塔還沒有前往安全屋就被攔了下來,攔下她的並不是彆人,而且——
千鳥青。
“咲,你怎麼在這裡?”一副路人打扮的千鳥青目光中帶著疑惑和懷疑。
在剛才,蒂塔發現了他,並和他有了眼神對視,他這才走了過來。
並沒有那麼多好奇疑惑“出國”的千鳥青會在這裡,蒂塔敏銳地察覺到了千鳥青可能也在調查組織的事情。
蒂塔靜靜地看著他,千鳥青和她記憶裡頹廢狼狽的樣子有些像,這個收養她的叔叔,走向了她的對立麵。
“你又怎麼在這裡?”蒂塔陰鬱的表情落在千鳥青的眼裡,他的眼裡泛起心疼,他當然知道千夜咲的情況,隻是因為身份原因沒有辦法久待在她身邊,而千夜咲又極度抗拒去看醫生。
蒂塔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如果是她的話,大概會揚起笑臉,想著怎麼戲弄對方。
現在隻想要和老大琴酒彙合的蒂塔情緒逐漸暴躁,想著這些家夥怎麼不去死啊。
越來越多的負麵情緒湧現,蒂塔控製不住地想著——
要不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