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容微笑道:“對,我沒有彆的意思。”
他主動伸出手,摟著展揚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
展揚熾熱且貪婪地吻著他,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到了這個吻上,他被緊緊地按著,無法掙紮,展揚狂野的親吻有種不容抗拒的支配感,不容抗拒,不容掙紮。
哪怕陸少容有一丁點動作,展揚便懲罰般地把他抱得更緊,吻得更狠。
直至彼此幾近窒息地分開,陸少容急促地喘息,展揚側過頭,目光茫然地看著彆處,繼而與陸少容對視,伸手順便幫他拉好棉襯衣的領子。
“我很久沒有親熱過了。”展揚說。
陸少容笑了笑,展揚又道:“護照的事,是我不好。”
陸少容道:“我不會真的去洗盤子。”
展揚笑了起來,說:“少容,現在接近冬天,我覺得……找工作並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等到明年夏天,我托朋友幫你問,看看有沒有泳池缺救生員……最好不要室內泳池以及健身房裡的,那些地方通常……”
陸少容接口道:“有的很亂。”
展揚點了點頭,說:“這邊比較開放,我不希望你去同性戀人群多的地方工作。”
展揚又說:“我有動過和你爸爸合作的念頭,過段時間,我會給他打電話。”
展揚的手探到陸少容背後,抱著他的腰,陸少容沉迷於這示愛般的舉動,他低聲道:“謝謝你。”
展揚與陸少容默契地再次接了個吻,這次一觸即離,彼此看著對方的漆黑眼睛。
“我們做吧。”展揚小聲道。
陸少容道:“好的。”
展揚吸了口氣,用微小的揉鼻子的動作來掩蓋他的緊張,指了指浴室,說:“去洗個澡。”
陸少容站在沐浴的花灑下,熱水把他從頭澆到腳,他年輕的身體裡積聚了難以抑製的躁動。
他與男友分手前的最後三個月裡,幾乎沒有再做過,渴望在這一夜被點燃,令他難耐,他隻想與他互相緊緊抱著。
陸少容濕淋淋地從浴室裡走出來,用浴巾半捂著,發現酣醉的展揚又攤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陸少容啼笑皆非,沒了躁動,隻得給展揚蓋好被子。
展揚的呼吸節奏均勻,沒有絲毫裝睡的跡象,他確實很累。
陸少容摸到客廳,從魚缸裡撈出展揚的車鑰匙,兩隻桃花魚圍過來,朝他的指尖親了親。
他收拾好鑰匙,回到房間疲憊地睡下。
大桃花魚帶著小的悠閒擺尾,遊來遊去,少容的手機還在茶幾上微微震動,屏幕煥著淺藍色的光。
上麵有他發了一半,還未發出去的消息:【我想回家。】
無憂的短信來了六七條,無一例外地俱是【睡了?】【睡著了?】一類的詢問,過了許久,手機上的光也暗淡下去。
翌日清晨,陸少容睜開雙眼時,發現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展揚沒有等他吃早飯就走了,這與平時不同——離他有規律的上班時間還有一小時。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吻仍令他有點尷尬,展揚選擇了提前去上班,陸少容心裡好笑,吃得很飽,戴上虹片進了遊戲。
“我擦!老三你終於來了!看看哥下午偷回來的這隻豬……”
陸少容剛上遊戲就大呼頭痛,無憂居然守在他昨天下線的地方,迫不及待找他獻寶。
“這都啥玩意?不幫戰麼?還多長時間……”
少容被無憂拖拖拉拉地拽到一處隱蔽地方,無憂得意地說:“下午老大讓我帶他去永安當買材料,找景天能打折……老大做機關,哥就在一旁轉悠,見到角落裡有隻豬……”
無憂把他順手牽羊的刺客本性發揮得淋漓儘致,取出個銅瓶,說:“這是做師門任務隨機得的好寶貝,專抓帶毒的怪,煉毒藥毒粉用,叫‘百毒修羅瓶’。”
陸少容欽佩地點了點頭。
無憂把銅瓶一抖,掉出來一隻淺藍色,圓滾滾的東西。
陸少容瞬間五雷轟頂。
隻見那隻“豬”長著兩對透明蝴蝶翅膀,腦袋上伸出根觸須,圓頭圓腦,沒脖子,手短腳短,柔軟無毛,一出瓶就摔了個五體投地。繼而猛甩腦袋,撲扇翅膀,飛了起來。
陸少容怔怔道:“你抓到它的時候,它手裡抱著個球麼?”
無憂茫然道:“沒有,怎麼了?它叫阿布。”
那隻藍豬翅膀狂撲,迎風飆淚,正要逃跑,卻被無憂一把揪著觸須抓了回來。
無憂一邊提著那小藍豬的觸須,一邊揍它,以免它再次逃跑。
無憂痞兮兮道:“送你玩吧,老三。”
陸少容道:“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麼。”
“??”無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把檢視麵板打開,說:“我聽它叫阿布,就叫他阿布了。”
陸少容欲哭無淚道:“它叫個屁的阿布!你再認真看看?”
無憂道:“係統沒說,‘不明生物’,0級,帶毒,雄性,不能改名。”
陸少容道:“你玩過仙劍嗎?你知道它媽是誰麼……”
無憂道:“誰?”
陸少容道:“花楹。”
無憂:“……”
陸少容在幫派頻道裡慘叫道:“老大——!完蛋了!無憂把花楹的兒子拐來了,還打了一頓!我們一定會先被五毒獸和唐雪見挖祖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