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韻瑤剛想答話,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聲響,剛想回頭看……
“撲通”一聲,薛韻瑤被一股推力推入了荷花池,夏季的荷花池也是較冷的,一落水一股冷意便迅速傳進薛韻瑤的身體,荷花池的水說淺不淺,但也足足浸到薛韻瑤的脖子,薛韻瑤不通水性,隻能在水裡撲騰,幾度快淹了下去,夏蟬在池邊看的心急火燎,大聲地喊著:“貴妃娘娘落水了,快找人來救!"杏雨已經急匆匆去請皇上了,夏嬋記得剁了剁腳,眼見宮人救救不來,剛打算自己下去救薛韻瑤時,一股清風飄然而過,有人踏風而去。
再細看時,那人已經把薛韻瑤拉了起來,薛韻瑤在水中比較久,嗆了不少水,此時已經有點混亂了,那人也顧不得禮數,橫抱起薛韻瑤隻見其穿著黑色長靴的足尖輕點水麵,隻一下便飛到了池邊。
夏嬋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對著那一身窄身玄色雲紋衣裳的男子說道:"謝謝公子救了我家娘娘,公子請先把娘娘交給奴婢吧。"薛韻瑤的衣裳因為落水緊貼在身上,玲瓏有致的曲線被凹顯了出來,再讓外男抱著影響恐怕不好。
"皇上駕到--"嚴毅的聲音打破了禦花園這微妙的氣氛,隻見齊銘快步走來,今天的齊銘沒有著那隆重的龍袍,而是換了一聲墨綠色長袍,頭發鬆散的用了一隻玉簪輕輕束了起來,看到玄色雲紋衣裳男子時一愣,但也很快從男子手中接過薛韻瑤,匆匆往瑤華宮走去,走之前還留下了嚴毅嚴查薛貴妃落水一事。
出了這事,眾人也無心賞花了,各自都坐在位置上沉思,嚴毅滿臉堆著笑意,走前去與那玄色雲紋衣裳的男子說道:"世子爺,怎麼回來了?回來了也不捎信與陛下說,好叫陛下給你準備洗塵宴啊!”
蕭枕溪懶得跟嚴毅你來我往,瞥了一眼嚴毅,雙手環繞在身前漫不經心地道:"陛下這宮裡,嘖,真不太平,嚴總管啊,你可要囑咐陛下好好管一下啦,本世子呢,就先走了,明日再來向陛下請安。”未等嚴毅講話,蕭枕溪便擺擺手走人了。
嚴毅還想再說什麼,隻見蕭枕溪已然走出了禦花園,低頭沉思了一會,轉過身看向禦花園的眾人,巡視了一眼心思各異的眾人,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衣袖,沉聲問道:"奴才鬥膽,剛才,是哪幾位夫人與小姐站在貴妃娘娘附近啊?"
無人看到,一個宮女正鬼鬼祟祟地往禦花園外麵走,走的匆忙也未望前麵,突然眼前出現了一抹黑色,抬頭一看,震驚地不住後退,哆嗦道:"世子,世子,參加世子。"
蕭枕溪正靠在禦花園的假山旁,斜眼看著語文倫次的宮女,低頭把玩著腰間的令牌,隻聽他嘲諷地說道:"你家主子,手段真不怎麼樣。"
宮女心裡一驚,但還是佯裝淡定地回道:"奴婢,奴婢聽不懂世子爺再說什麼,沒有什麼事的。話奴婢便先退下了。"慌亂的語氣還是暴露了她。
這頭,嚴毅還在審問在場的眾人,隻見他恭敬地給謝若靈行了一禮問道:"謝小姐,請問你可留意到在貴妃娘娘身邊的可都是哪些女眷?"
"我也未曾留意太多,但也瞧見了雲二小姐與明小姐及蘇小姐是在我們附近的。"謝若靈認真答道。她口中的雲二小姐是雲婷的庶妹,今兒個是跟著雲府主母來參加的賞花宴,明小姐明芷則是戶部侍郎的嫡女,而這位蘇小姐便稍微格格不入了,在場的人中,家中官位最小的便是她,不過五品副都指揮使,由於父親官小,來了這賞花宴也獨自站在一邊,清清冷冷的,眾人都慣是見風使舵的主兒,自然無人找她搭話。
此時,便聽到了一直沉默的明芷開了口:“嚴公公,我剛走過荷花池時,怎料腳下似平踩到什麼東西,腳底一滑便撲向了迎麵走來的雲小姐,但我看著雲小姐的目光是看著貴妃娘娘的,不知是何居心?"明芷率先發問,這是直接把責任推給雲晚了,眾人紛紛看向雲晚,也想看雲晚會如何作答。
雲晚冷靜地對上了明芷的眼神,冷靜地道:"第一次見貴妃娘娘,我本想著找貴妃娘娘搭上兩句話的,那眼神看著貴妃娘娘是有何不妥嗎?"頓了頓,又補上一句:"誰又知道腳底一滑是不是措辭,借此把貴妃娘娘推入水中呢?"
"我與貴妃娘娘無冤無仇,為何要推她入水?"
"我也是第一次見貴妃娘娘,我是瘋了不成嗎,得罪貴妃娘娘?"
"誰知道呢,畢竟為了姐姐報仇也不一定啊"
嚴毅聽著雲晚與明芷的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微微頭痛,打斷了二人的爭吵,此時,嚴毅注意到雲晚怎麼隻有一人,她侍女呢,便冷聲問道:“雲小姐,你的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