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 我是無極山莊餘淼。(1 / 2)

一艘金碧色的船舫在虛無的大海上航行,迎著一陣又一陣的浪花,碰撞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聲勢浩大。鋪麵而來的風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拍打著,通過不儘的呼號之聲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見歡,來吃荷花酥。”

聽到身後蘇清荷的叫喚,楚見歡轉過身去,走進那一個小房間裡。門一關,瞬間隔絕了外麵的風浪,隻剩下屋內的溫暖和舒適。

“喂,你來乾什麼?”

顧與煊支著腿坐著,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拿著荷花酥,往嘴裡送。見到楚見歡,顧與煊毫不客氣地開口問道,嘴角撇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楚見歡看了一眼蘇清荷,而對方則是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滿臉寫滿了無辜。她頓時心中了然,對著顧與煊的一番挑釁也不惱,隻是淡淡道:

“你來乾什麼,我就乾什麼。”

楚見歡邊說便坐下去,徑自拿起一塊荷花酥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著。看著雲淡風輕的楚見歡,顧與煊反而燃起了怒火,提高了音量:“這次宗門比試大會,你可彆輸的哇哇哭啊。”

楚見歡:?

她疑惑地看向顧與煊,眉頭上挑,寫滿了不解。顧與煊卻會錯了意,以為她被自己唬住了,得意地揚起下巴,哼了一聲,接著往下說:“切,現在才知道怕了,未免也太晚。我看,你要不立馬下船,稱病回宗好了……”

顧與煊越說越得意,仿佛已經預見到楚見歡輸了比賽後灰頭土臉的樣子,不禁暢快地大笑起來。然後,顧與煊看著被他嘲諷的楚見歡絲毫沒有任何動怒的前兆,而是撚起一塊糕點,親昵地遞到蘇清荷嘴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楚見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在聽,我隻是很奇怪,你一個我的手下敗將,為什麼覺得該害怕逃跑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大師兄,我覺得你的腦子可能出了點問題,該生病回宗修養的人是你才對吧。”

楚見歡的表情極為誠懇,好像一個苦口婆心的老母親,正在勸她逞強的兒子喝藥。顧與煊怔愣了一秒,隨後迅速反應過來,拂袖而去。

“嗬,走著瞧吧。”

顧與煊留下一句狠話,走到門口。然後,在楚見歡和蘇清荷的注視下,重新折返回來,端起一盤荷花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了。

蘇清荷伸出去拿荷花酥的手還停在半空,但是桌上已然是空空如也。同時,楚見歡也咽下了最後一口糕點,正準備再拿一塊,然而它已經失去了蹤影。

兩人麵麵相覷,爾後不約而同地捏起拳頭,站起身來,拉開門去追顧與煊。

……

“這就是天都嗎?真是好生熱鬨。”

街道上,人來人往,橙紅色的燈火透過紙糊的燈籠籠罩下來,映得整片道路亮堂堂的。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香氣,仿佛帶著無形的鉤子,直教人失了神。交談聲混成一團,此起彼伏,卻不顯得嘈雜,反而成就了一番煙火氣。

蘇清荷挽著楚見歡,忍不住出聲感歎道。身旁的顧與煊擺著一張臭臉,拉長聲音,頹喪著問:“兩位,能不能彆到處逛了,先去吃飯啊……”

楚見歡瞥了顧與煊一眼,他就下意識地止住了聲,但是周身的怨氣還是沒有散去。顧與煊提了提手上的許多個盒子,在心裡大吐苦水:

“早知道不出言挑釁楚見歡了,荷花酥沒吃到幾個,差點被揍了一頓還不說,還要請她們吃飯,替她們拎東西,真煩。”

“那我們去那家吃飯?”

蘇清荷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酒樓,楚見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家店的門口極其熱鬨,客人在其中來來往往,必定不差。

“好。”

楚見歡應了一聲,一行人就往那家酒樓走過去。

顧與煊:你們倒是問一下我的意見啊?!

但是,表麵上顧與煊還是十分順從地跟著前麵兩人的步伐,一路走到了酒樓門口。一進門,內室果然坐滿了人,蘇清荷等人就被店小二引上了二樓。

“好像沒有位置了……”店小二無奈地撓撓頭,低著聲音說。

“怎麼回事啊?”顧與煊正愁沒處發泄怒火,就借著這個時機開始抱怨,“都怪你們,說要來吃這家,結果沒位置了,你看怎麼辦?”

數落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楚見歡的臉色沒有任何改變,店小二的頭倒是越來越低。不過,他也不是因為擔心顧與煊責備他而低頭,而是因為他害怕顧與煊和楚見歡在酒樓裡大打出手,動手鬨事,到時候生意就沒得做了。

“如果諸位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一道吧。”

一位女子從近處的包廂裡走出來,一路來到了楚見歡的麵前,嗓音柔柔,像一根表麵光滑的絲綢帶子,還泛著白色的光。隻一身清麗白裙,卻襯出她纖細的腰身和內在窈窕無雙的氣質。輕紗籠麵,遮住了大半風光,但顯露出來的部分仍引人癡嗔。

眉黛春山,秋水剪瞳,風姿綽約。

“這……不用了吧。”

原本話語滔滔的顧與煊卻一下子住了口,伸手去拉楚見歡,在她身邊小聲地嘟囔著:“剛剛路上有一家更好的,我請客,自然要請你們吃些貴的,我們換一家吧。”

蘇清荷:?大師兄你是被奪舍了嗎?之前在船上死活不請客的人是誰?

“好,多謝這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