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前。
“去電視台發廣播?”劉佳儀眉宇緊鎖起來,她完全能理解白柳想做什麼。“通過這種方式改編遊戲規則也不是不行,不過——”
她頓了一下,扭過頭看向白柳,“既然主線任務隻是讓我們結束這場獵人遊戲,普普通通打個normal end也行。彆忘了今天這才進一個本。”
白柳摸摸下巴,停下腳步思索一會,推著劉佳儀調轉了方向,“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還是直接去找唐隊長打完Boss出本吧。”
劉佳儀:……
恐怕也隻有白柳能把打最終Boss說的跟當割韭菜一樣簡單。劉佳儀無奈歎息,哦,還有唐二打,她又在心裡補上這麼一句。小姑娘不禁為隊伍的前程開始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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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牌的一隻手有些奇怪,隻是虛端在槍身部分,手掌有很明顯的變形。
滿臉的血跡和淤青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怖,幽藍色的眼睛宛如海域一般深不見底,眼睛裡一點光澤也沒有。
蘇恙曾經想過很多次自己死後的世界線中被留下的唐二打會變成什麼樣,但從未像現在這個模樣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那種絕望和無助的感覺令人心碎。
他攥緊了手上的技能武器,鎖鏈在碰撞下發出細微而尖銳的響聲。蘇恙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這個對手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機械聲響了起來。蘇恙也注意到濃霧在逐漸散去,這說明剩下的倆個隊員拿到颶風蝴蝶了。
“恭喜各位玩家順利進入第三階段。擊殺獵人——空白牌即可結束遊戲,請玩家全力擊殺獵人,祝各位玩家遊戲愉快。”
空白牌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毫不猶豫的朝他衝來,手上的左輪手槍對準了蘇恙。
蘇恙眯著眼,手腕輕抖,鎖鏈甩出,將空白牌纏住,用力向回拉扯。
然而空白牌就像一根橡皮筋一樣牢牢地繃在那裡,即使鎖鏈的另外一頭已經被蘇恙死死的拽著中,它依舊紋絲不動。蘇恙眉毛一挑,用儘全力把空白牌拉了過去。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撞到一起,空白牌卻突然鬆開了左輪手槍,右手握拳揮向蘇恙的腹部。
蘇恙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一記重拳,整個人都飛出數米遠倒在地上,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
好消息是空白牌也被他的鎖鏈暫時禁錮住30秒。
在空白牌再度衝上來前,兩個人影更快一步來到了蘇恙的麵前。
濃鬱的毒藥噴霧接替了漸漸散去的白霧,暫時擋住了來路。劉佳儀站在前麵,神情凝重的舉著手上的噴霧,警惕著空白牌再次襲擊。
“要合作嗎?蘇隊長?”白柳拉起他,蘇恙臉上的護目鏡在剛剛的打鬥中碎了大半,早就失去了掩蓋外貌的功能,他並不疑惑白柳已經認出他這件事。
蘇恙大口喘著氣,他看著這個和記憶裡截然不同的白六,沒有任何遲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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巔峰時期的唐二打有多強?
白柳曾經當麵問過唐二打,但是並沒有得到特彆肯定的答複。唐二打給出的答案很簡單——他自己也不確定。
至少現在這一刻,白柳突然意識到了眼前這個獵人的實力,曾經聯賽冠軍的真正實力。
劉佳儀被獵人迅速清出遊戲,甚至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蘇恙也被擊倒再一旁。下一個就是白柳自己——
“將軍。”
“白柳!!”隨著一聲槍響,白柳也消失在了副本裡。唐二打趕到的時候,已經是這樣的情形了。
唐二打暫時還法分神去確定白柳是否安全退出副本,因為空白牌,或者說過去的“唐二打”,這個獵人,已經找上門來了。
“砰——”
隨之而至的破空聲,將唐二打從眩暈中喚醒。他不得不立即做出反應。
又是一顆子彈擊穿了唐二打的肩膀,他的身體被迫後仰,然而對方卻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就連續數發子彈射向了他。
唐二打很熟悉這套射擊方式,這是他自己在上百條世界線磨練出來的技術。這次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他後牙咬的死緊。
如果是其他NPC是這個副本裡的Boss都還好,在白柳沒有出局的情況下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