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新係統已綁定完畢。”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我伸了伸懶腰,拿起手機,不出意外又曠了早讀。
換好校服下樓,許姨習以為常的問:“今早吃什麼?”
許姨原本是大伯的童養媳,大伯大學時期自由戀愛,最後娶了大伯母,許姨沒地方去,老爸就讓她留在了這裡。
“我想喝豆漿多放糖!”我一步並三步地跳下兩階台階,跑到許姨身邊,“這個星期我遲到了三次,你可千萬彆和我大伯、哥哥說,他們會罵我的。”
許姨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說:“我都給你請假了,喝完豆漿去上學剛好趕上第一節課。”
我開心的抱住許姨的胳膊,滿臉笑容的說:“許姨最好了,今中午我去老鴇的酒吧玩,不回來了。”
許姨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了不開心的表情,和孩子一樣小聲嘟囔起來:“去唄,我又管不了你,我的大小姐隻要彆被人賣了就好了。”
“哪有哪有。”我立馬開始解釋“姨姨可是最有資格管我的了,姨姨又當爹又當媽的照顧了我六年,當然有資格了。”
“你也就這張嘴甜了。”許姨點了點我的頭“彆晚了下午上學就好,喝了豆漿快去上學吧。”
我抱起許姨剛做好的豆漿往嘴裡灌,明明平常都會被燙到不行,今天倒被激動壓了下去。
喝完豆漿抱著沙發上的書包就跑了出去。
“姨姨再見,彆收拾家務了,打麻將去吧。”
許姨看著許曼跑出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幸好老許家沒有太多孩子,不然幺兒肯定鬥不過他們。”
“大爺們好,又在打牌啊,我下午放學就來和你們大戰三百回合!”
“又是曼曼啊。”
“曼曼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們今下午又要賺嘍!”
“曼曼今下午帶上那個什麼恩那孩子啊”
“袁恩那孩子的牌打的是真好。”
大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我撇撇嘴故作不滿地說:“哼,你們都隻想著袁恩,都不想我來陪你們,我走了。”
我裝作抬腿要走,李爺爺搖著扇子擋在了我麵前,一邊搖一邊說:“曼曼理解錯了,大爺們最喜歡的還是曼曼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一邊捂著耳朵跑一邊往前跑,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頭揮手:“騙你們的了,我上學去了拜拜。”
大爺們有的低頭笑著,有的揮手說著拜拜。
“李奶奶好。”
“曼曼啊,上學路上慢點”
“王婆婆你的花又開了好多,真好看。”
“就你的嘴甜,彆忘了讓小許來我這裡取插花。”
“好的,王婆婆。”
“哎呀,曼曼啊,老許什麼時候來打麻將?”
“一會了,我今早又起晚了。”
“我想也是,彆的事情也攔不住老許。”
“話不能這麼說啊,張姨,算了不說了快遲到了!”
我加速往學校跑去,路邊攤的大爺大媽都和我打著招呼,我也一一回應。
我現在可是高中生了,和之前的多數朋友分道揚鑣了,當然也有不少好朋友和我報考了一個學校……
“你果然是又遲到了,馬上升高二了,就不能穩妥一點……”辛芋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叨叨著。
她是我現在的同桌也是相當於老媽子的好朋友,說實話,她比許姨還嘮叨。
我在一旁生無可戀的聽著,她突然話鋒一轉,說:“我聽說你家韓霧去看新轉來那個小妮子了,你不管管?”
我一聽韓霧的名字就臉紅,更彆說你家韓霧了,於是我小聲嘟囔:“什麼啊,我哪敢管他啊!”
“你的家庭地位呢?拿出你對我們的氣勢對他,輸了就回來找我們。”辛芋依舊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我繼續小聲嘟囔:“我和他可沒一腿,你們彆汙蔑我,人家不喜歡我。”
辛芋歎了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怎麼不對他無理取鬨呢?”
我一邊捂住耳朵一邊說:“不要不要不要,我們也去看看那個新開的女生吧。”最後直接變成了撒嬌。
辛芋無奈歎氣:“就拿你沒有辦法。”
韓霧是我的竹馬,從小就賴著他,算不上喜歡他,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我們去到轉校生的班裡,那女生正和韓霧聊天,我很驚訝,韓霧算不上高冷,可也不是隨便有人就能說話的。
我下意識抓了下校服,笑著走過去:“人家轉校生剛來,你小子就下手了。”
韓霧隻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說到:“她也會下圍棋,也喜歡莫泊桑,我來和她探討而已。”
我最討厭這些東西了,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