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春天爺爺還是和我們揮手告了彆。 去參加他葬禮的那天清晨,一路上下著瓢潑的大雨,出了通山,雨漸漸收住了,我坐在車上,將車窗打開一條縫,因為車裡有暈車的人,而且她坐中間,車裡空氣不流通,她總不免會感到不舒服。搖下車窗後,我呆呆地望著窗外,看著那遠處的山脈在如牛奶一般的薄霧中時隱時現,以及山體露出它那曆經寒冬後穿上的蒼綠色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