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個女的網聊過三個月，也親過某個女老板的臉，但總感覺哪裡不對。

我想起了高啟盛，想起他那雙冷冷的眼睛，讓我感到既恐懼，又興奮。

莽村開發的事談崩了以後我就沒見過高啟盛，雖然本該如此，但我莫名有些遺憾。

孟鈺被鐘阿四綁架後，鐘阿四逼我殺了孟鈺。結果不知從哪裡跳出來兩個蒙麵人，其中一個人像不要命一樣朝我撲過來。

我來不及細想這是誰——畢竟我得罪的人太多了，隻能先逃。

我一路跑，他一路追。

我最終還是被對方給抓住了，他把我摁在玻璃窗上。我看見窗上隱約映出他的身影——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我回憶起一個個女人的麵孔，恍然大悟，是性彆錯了，我真正喜歡的人竟然是……

鮮紅的液體濺在窗戶上，隨著一聲聲悶響，我眼前開始模糊。

看來我的所作所為確實給對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記住我了，記仇的記。

“你聽好了，我是舊廠街你最討厭的人…我叫高啟盛。”

這人可真有意思，我都快死了，他還擱這兒做自我介紹。我的臉貼在玻璃窗上，轉不過來，隻能試著揮了揮手：“我…不……”

“你說什麼？”高啟盛摘下麵罩，試圖聽清我的話。

我說，我不討厭你。然而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說話或是掙紮了，我的喉嚨被凍魚切開了，我聽見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音，意識開始消散……

早知道，早知道不要那樣挑釁他了，否則再見麵時，也不會是這樣的方式。不過話說回來，這樣裝傻扮癡的一生結束在這裡好像也還行……

高啟盛丟下凍魚離開了。

沒人聽見我破碎的喉嚨裡藏著的那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