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朕可是虧待你了?”傅程有些無語,他記得她從前可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可今天卻掉了兩次,一次是找借口不想主持,而這次是因為什麼呢?因為過敏?
徐俏俏搖了搖頭,她想她媽了,總不能對著他直接大喊一聲:你當我媽吧?
“那哭什麼?”
許是他的語氣過於溫和,溫和到讓她有種放肆哭的衝動,而她也這麼做了。
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徐俏俏,傅程皺眉,他連連鬆開了她的手,略微有些慌亂:“誰欺負你了?”
“沒人,臣妾想臣妾的父親了,加上又過敏難受,難免失態。”她的鼻音很厚重,直接用手擦著一波又一波洶湧的淚水,也不嫌臟,隻是那好看的眉眼明顯的耷拉了下來,活像一隻被淋濕了的小貓一樣。
“臣拜見皇上。”
“快來替貴妃瞧一下。”
太醫的聲音打斷了傅程的思考,他起身坐在了另外一邊。
徐俏俏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但旁邊那略微帶著些許熾熱的視線讓她有些坐立不安,原主堅強善良,簡直就是一張白紙,話不多。
而她,簡單來說就是很想家,遇到不順的事情就想先哭,所以不堅強,她緊張的時候話是一茬接著一茬,根本停不下來,她也不善良,小荷就是個例子,原主沒有任何過敏,喜愛茉莉,而她……
皇帝不是個蠢的,她如此顯眼的變化……
“回皇上,娘娘隻是對茉莉花過敏,平日裡隻需特意避開遍好,臣這就開些止癢的藥給娘娘。”
太醫說完後,恭敬的退了下去,房間裡再度隻剩他們二人。
“皇上,皇後娘娘那邊來人了說……”李德全從外麵匆忙進來,跪了下來,語氣還有些不穩。
徐俏俏沒說話,隻是低頭坐在椅子上,傅程隻能看見她的頭頂已經她漂亮的側臉,她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眼底到底是如何思緒。
“朕……”
“皇上去便可。”
她的語氣平穩,聽不出來任何情緒,隻是他看見了她捏著裙子的手止不住的在發顫,他不禁想,一定很癢,但他還是離開了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