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穿的什麼？”斯內普把鑲嵌了不少金屬配件的眼鏡戴上，頭發隻散開一邊，其餘的束在腦後。

赫多克剛要張嘴，門就敲響了，哈利拉開門，隻見弗林特披著一大塊布，雖然這布看起來挺藝術的，但是也不能掩蓋這是一塊布的事實，弗林特對著目瞪口呆的哈利和斯內普擺了擺手，“希頓，男裝一般被稱為克萊米斯，彆這樣，我看過了，整個年級就沒誰穿的是正常的。”

“好在活動範圍隻在地窖。”赫多克勉強說了一句算是安慰自己的話。

“嘿哈利，你媽媽肯定很漂亮。”弗林特看著哈利的打扮，如果不是可以看到明顯的喉結的話，還是很具有欺騙性的。

“我也這麼覺得。”哈利完全不打算謙虛一下，本來莉莉就很漂亮。

直到晚會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的時候，他們才結束了寢室的閒聊，正如弗林特所說，沒有幾個人穿著是正常的，但是今年的萬聖節是有酒的，狂歡開始以後，大家都不那麼在意自己的服飾了。

可能是哈利對斯內普的氣質拿捏得太到位了，給他選的衣服雖然說是女性的長裙，但是沒有繁複的蕾絲顯得其實更為中性化，到是吸引了很多低年級的學妹看著他臉紅，至於高年級的女生，她們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斯內普的言辭有多麼犀利，短時間內並不打算再去承受一次。

在最後拍照留念的時候，哈利已經意識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為什麼要舉辦這次變裝舞會了，這確實拉近了很多同學之間的關係，要知道，英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巫師都是霍格沃茨畢業的，這就意味著畢業以後的人脈。

哈利他們的那張照片裡，斯內普抱著手臂，哈利右手放在左手手肘下，左手抵著下巴擋住了喉結，正側頭跟他說笑，赫多克一手插著腰，一手壓在弗林特的肩膀上，弗林特拚命拽著他白布摞起的領子，免得掉下去。

當然這個照片幾乎可以作為學生時期的黑曆史了，除了他們四個，隻有斯拉格霍恩教授還保留了一張，絕對不能傳出去給彆人看。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斯內普還是睡在床上的，赫多克上半身在地毯上，腿放在沙發上，弗林特的兩條腿都搭在他的肚子上，壓的他直哼哼還沒醒，地上還滾著幾個瓶子杯子，茶幾上幾角蛋糕被揉搓的不像樣子，糖果堆得像個高塔。

斯內普揉了揉腦袋，完全想不起來昨晚最後發生了什麼，看著哈利從衛生間出來，應該是洗過澡了，隻穿著浴袍，“早。”斯內普開口就覺得喉嚨發乾。

“早。”哈利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斯內普喝下去一杯水，才覺得舒服了一點，他對著沙發揚了揚下巴，“他們這是怎麼了？”

哈利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你不記得昨晚？”

“我隻記得我們喝了很多酒回來……然後赫多克提議玩高布石，後來……”斯內普想了想，“完全沒印象了。”

哈利完全沒想到，斯內普居然也會喝斷片，於是哈利簡單描述了一下，昨晚弗林特是如何被噴了一臉臭汁以後把自己和高布石一起埋進了蛋糕裡，然後斯內普又是如何把那堆糖果當做高布石，斯內普光是聽著哈利說他昨晚對著一堆糖果指揮它們噴射液體，就已經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赫多克和弗林特醒來以後也不記得昨晚最後做了什麼，於是哈利又說了一遍，斯內普運轉著大腦封閉術神情極其平靜的坐在一邊，實際上他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塞進去。

斯萊特林們當然也不會把這一晚的情形外傳，不過萬聖節過後，小蛇們的關係有了種心照不宣的微妙感，讓其他學院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著天氣變冷，歐恩越發不愛動彈了，在聖誕節到來之前又去覓了一次食，其餘的時候全是哈利從廚房拿東西投喂它。

弗羅拉比哈利早一年畢業，他們今年偶爾用貓頭鷹聯係，貓頭鷹送完信蹲在窗口吃哈利喂給他的糧，歐恩從哈利的帽子裡直起身子，哈利聽到他吐信子的聲音，嘶嘶的用蛇語說：“不行。”

“小氣。”歐恩用尾巴抽了一下哈利的耳朵。

哈利快速寫完回信，用羽毛筆戳了一下歐恩，“吃了它你去送信嗎？”

歐恩又鑽回了帽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