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願意無論何時都珍惜你的生命，不要以生命為代價換取情報嗎？”鄧布利多和哈利對視。

“校長……”哈利愣住，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對鄧布利多來說，集體利益遠重於個人生死，他也一直覺得徹底殺死伏地魔之前他不能死，如果能徹底殺死伏地魔，他不介意死，他隻是割舍不下斯內普，他還想和斯內普一起去看一看他們約定了的未來。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並沒有要改變這條約定的意思，如果能夠徹底殺死黑魔王，他會選擇犧牲哈利，但是如果隻是為了情報，他不希望哈利做出無謂的犧牲。

“我願意。”如果可以活下來，如果可以和他在乎的人們一起活下來，那才是他回到現在，努力徹底殺死黑魔王的意義。

在答應了鄧布利多後，哈利又提出了一條，鄧布利多也同意了，那之中寄予了他們對勝利和未來的期待。

出了校長室，莉莉走在前麵一路沉默著，上學期她同哈利絕交，但是她沒想到哈利一直都站在正義的一邊，甚至接下來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她竟然還和他吵架，哈利在不能說出真相的時候，她的話是多麼傷人，他該多難過啊，莉莉停下腳步，突然哭了起來。

“抱歉，莉莉，我不想讓你哭的。”哈利把自己的手帕遞給莉莉，他站在上一級台階上，看不清莉莉的臉。

詹姆斯從密道出來，正要走過拐角，看到莉莉的背影，本想追過去給她一個驚喜，沒想跟莉莉走在一起的還有哈利，看到莉莉突然哭起來，如果不是萊姆斯拉住他，他就要衝出去給哈利一個惡咒，去年莉莉就因為他哭過一次了，現在他又把她惹哭了。

“對不起，哈利，你付出了那麼多，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我還跟你吵架，你那麼信任我……”莉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被萊姆斯拖住的詹姆斯一臉懵逼，為什麼莉莉在道歉，萊姆斯若有所思，聽這意思一年前是誤會啊。

哈利輕輕拍了拍莉莉的手臂，“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對不起，媽媽，把你惹哭了。

詹姆斯握拳在空中揮了揮，就是哈利這個臭小子道歉才對。

“彆哭了，回去彆被看出來。”哈利道。

莉莉點了點頭，抽了抽鼻子，“在那邊，你一定要小心啊。”說罷目光很堅定的看著哈利，“我也會努力的，不用擔心。”

‘那邊’、‘小心’，雖然隻有幾個詞，但是了解莉莉和哈利去年為什麼絕交，也見過食死徒和鳳凰社戰鬥的詹姆斯和萊姆斯立刻意識到到了這句話不尋常的含義。

“是，我相信你會的。”哈利笑起來，“不要讓人知道你是見證人，西弗和詹姆斯也不行。”

莉莉點了點頭，“你可彆想在背後給我來個一忘皆空，今天的事，我絕對不能忘記。”

哈利笑著應她，放在身後的手卻握緊了魔杖，莉莉還真是了解他，詹姆斯和萊姆斯對視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即詹姆斯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萊姆斯看了一眼，不但沒有阻止，也隨之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就在這裡分開吧，被彆人看見了，否則你之前做的就前功儘棄了。”莉莉道，校長室離格蘭芬多塔樓的休息室入口並不遠。

哈利點了點頭，準備目送莉莉離開，看著莉莉的背影突然道：“莉莉！”

“怎麼了？”莉莉回頭，隔著一段樓梯看向哈利。

“如果你以後遇到要用赤膽忠心咒或者牢不可破誓言的時候，一定要記得，保密人和見證人，不需要最強大的，但是一定要最信任的，就像我信任你一樣。”哈利緊緊地握著魔杖，萬一他失敗，莉莉和詹姆斯再被伏地魔盯上，保密人可以是西裡斯，但絕不能是彼得。

他做好了結果最糟糕的心理準備，然後要向著那個最理想的結果去努力。

詹姆斯和萊姆斯現在已經很確定了，哈利有一個關於食死徒的秘密，這個瞞了莉莉一年導致了他們一年前的絕交，但是現在莉莉知道了，哈利跟誰簽訂了牢不可破誓言，莉莉是他的見證人。

“我會記得的。”莉莉還紅著眼眶但是已經笑起來，“你也要記得，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是我的朋友，即使你身陷煉獄，也不要忘記。”

哈利點頭，笑著看莉莉轉身，然後把手從身後拿了出來，魔杖對準了莉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