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將碎片放進垃圾桶,路過林渡溪時聽到了她的小聲呢喃。
“可阿鬱不是彆人。”
安鬱一怔,被氣笑了:“我不是彆人,那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高中同學?連朋友都不如的陌生人,還是前女友?”她唇角勾起,不知是在笑林渡溪還是自己。
這是安鬱第一次直麵和林渡溪的高中時期,她一說出口甚至自己都被驚到了,瞳孔放大有一瞬的怔愣。
林渡溪望向她,薄唇翕動,看向安鬱的眸子裡光芒破碎後晃動,將要說出什麼時卻被安鬱打斷了。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錄製,你先回去吧。”
“阿鬱。”林渡溪沒有回答她,她笑著詢問道:“明天就要錄製節目了,阿鬱是幾點的飛機呀?”
安鬱聞言望她,卻看到她微紅的眼中藏著些破碎的光,漸漸掩藏在漆黑的瞳孔內,她深深看了林渡溪一眼,最後說道。
“明早7點。”
“我也是,要不我們搭個夥一起去吧。”
安鬱將地上的驅蚊水全部收拾乾淨,打開窗戶通風。
“不了,你應該有經濟人和助理陪同,還會有接機的粉絲,我去應該會引起非議。”
林渡溪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阿鬱說的對,可能會給阿鬱造成影響,好可惜啊,那我們就隻能錄製的時候見麵了。”
安鬱點頭,蹲下將行李箱扣上隨後立起來,轉過身時看到林渡溪望向她的眼神中有什麼她沒有見過的情緒,像是某種渴望的眼神,摻雜了些彆的複雜的情緒,隻是還沒等她細思,這種情緒就消失了,快到轉瞬即逝,她隻當自己看錯了。
林渡溪笑著和她說再見:“阿鬱明天見,餅乾記得吃哦。”
安鬱:“嗯。”
等到林渡溪走出門,安鬱這才伸手抹了把臉上不存在的汗珠,這幾天應該沒睡好,總是意氣用事。
這時,一陣刺啦的聲音闖進了她的腦海裡,同時響起了機械的聲音。
【宿主,你和林渡溪鬨矛盾了?】它詢問道。
“沒有。”不算矛盾,因為根本沒有吵起來的必要。
“你來找我乾什麼,還自帶入場bgm?”
【明天就要開始錄製節目了,男女主就要正式見麵了,宿主有什麼想法?】
安鬱反問它:“你覺得我會有什麼想法?”
【宿主,你不應該是緊張又興奮?那可是男女主的見麵!你從現在就必須想好明天應該怎麼辦?怎麼完成任務,一步一步按照計劃來,這樣才算安穩。】
“你也說了他們是命中注定的男女主,就算沒有我的幫助也應該會很快就會在一起,我的出現隻是錦上添花……”
【你不想乾?】係統冰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帶著令人淬骨的寒意。
“沒有,我隻是在說男女主的天命性。”安鬱解釋道。
【我辛辛苦苦複活你,可不是讓你說這些的。】
安鬱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想說些什麼卻被係統冰冷的話冰得腦仁疼。
【男女主的天命誰也不可能違背,你隻要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讓世界周轉下去就好。】
【明天我還會繼續來的,希望到時宿主不要再消極怠工。】
它留下著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走了,留下安鬱扶著自己被冰到的腦子坐在椅子上緩解。
安鬱休息了會,起身洗漱。
洗漱完後她將舊衣服放進洗衣機,一切完畢後她準備睡覺,卻在關上客廳燈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抹紅色。
安鬱霎時就想起了那抹濕紅的眼角,帶著霧氣直往她腦海裡鑽。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拿起那盒餅乾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