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在聊自己的理想型,林老師的理想型是什麼呢?”謝安安心裡希冀著,希望林渡溪可以說出的特征都是安鬱,讓裴陸打消念頭。
林渡溪聞言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緩緩起身,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走至安鬱身旁。
“安老師,我來幫你。”未等安鬱同意,她便從安鬱手上拿過夾子,兩人的手指無意識的交疊了在一起,顯出旖旎的氛圍,雖很快就鬆開,但還是被設備清晰地錄了下來。
因著這一動作,兩人的距離被快速拉近,分明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落在幾人及彈幕的眼裡,就是非常曖昧的身體語言。
樹影婆娑,銀白月光將影子映在兩人身上,似乎形成了天然的壁障,將兩人隔絕在一起。
【此時無聲勝有聲!我先嗑!】
【林渡溪說了嗎?沒有。林渡溪表示了嗎?不清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剛剛誰嗑裴陸和林渡溪的cp呢,這不比那個好嗑,正主都親口把狗糧喂給你了,還不承認。】
【你們信她倆沒有關係,還是信我通宵把一萬字論文肝了。】
彈幕一改剛才的話語,嗑兩人cp的彈幕如雨後春筍般瘋漲,這次是林渡溪親自撒糖,誰能放過!
晚時的清風微涼,樹葉也帶動著風的蹤跡,安鬱卻沒感覺到涼快,周身的空氣卻被人兀然擠開,身旁的人源源不斷傳遞著熱,像是熱源,安鬱的動作出了汗般有些粘稠。
林渡溪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怡然自得烤著燒烤,時不時和安鬱交談著,她說話的聲音輕柔,坐在篝火旁的幾人聽不到,夾在兩人身上的微型麥克風也被湊巧地取下來,林渡溪說的話隻有安鬱能聽到。
“阿鬱今天是不是不想讓我去。”她的話是問句,語氣卻帶著毋庸置疑的肯定。
安鬱手頓了下,隨後道:“沒有。”
林渡溪卻輕輕笑了下,落在安鬱耳中帶著幾分調戲:“可我沒說是什麼呢,阿鬱居然這麼清楚。”
安鬱瞳孔稍稍睜大,她閉嘴不說話,卻聽見林渡溪繼續往下說。
“剛剛她們在聊天,講自己的理想型,阿鬱應該聽到了吧,阿鬱知道我的理想型嗎?阿鬱一定知道的。阿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即使知道鏡頭的畫麵直對著兩人有了,很大可能會被被唇語翻譯,她還是選擇將這些說出,隻想用自己赤誠的真心換取安鬱的一點點信任,一點點就好。
安鬱翻動著的動作停下,隨後她笑了下緩緩開口,語氣輕到像是呢喃。火焰嗶剝燃燒著,林渡溪聽不清她的話,她有些焦急,自覺安鬱說的話非常關鍵,有可能是讓兩人關係更近一步的機會。安鬱卻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遞給她一串剛剛烤好的燒烤。
林渡溪怔怔然伸手,就要碰到那串燒烤時,“砰”的一聲,劇烈的門的撞擊聲將後院裡的寧靜打破。
安鬱被嚇一跳,抬眼看去,罪魁禍首餘飛站在玻璃門前尷尬笑著,他不好意思地給被嚇到的幾人擺了擺手。
“抱歉啊各位,關門的力氣大了點。”
安鬱於是收回視線,餘光中卻看到了林渡溪顫著的身子和微微發怔的表情,等她偏頭看去,林渡溪卻已經恢複往日正常。
她接過安鬱手上的燒烤,沒再糾纏,輕聲道謝離開。
木炭還在嗶剝燃燒著,安鬱望著燒紅的碳,眼底倒映著跳動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