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瞬間變硬,上淵自簡尋清頭頂飛過,落在他身後,想從背後擊中。
簡尋清此時也拿到了自己的劍,轉身擋住。
“鐺~”
上淵不想過多糾纏,在這種二人較量的時刻,他右手反手,轉變用力方向,簡尋清隻覺得對方泄力,重心向前,手下意識地跟著軟劍走,二人再次僵持。
上淵心裡佩服,右手再次轉變成正手握劍,抵住簡尋清的力同時,自身繞著他飛起,在空中轉身後,同時將軟劍收回,二人分開而立。
“我無意傷你。”上淵聲音冷漠,好似簡尋清再與他打,他就要下狠手了。
簡尋清沉思片刻,“日後若有機會,定要與你比一場。”
這是不打算糾纏了,上淵深深看他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殿下,怎麼放過他們了?”淮風不解。
“此人劍法有些眼熟。”但簡尋清想不起來了。
“那證據……”
“今日這麼多人都想要,必定會增加柳國公提防,日後我們就難了。”
“那就更不能放他們走了。”
“非也,大家都是為了證據而來,要扳倒柳國公的人不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靜觀其變,看他們拿到了證據下一步怎麼走。”
淮風懂了,簡尋清掃視一圈,自己人都掛了彩。
“是最近太太平,練武懈怠了?等養好傷,都去加練。”
第五分隊心裡叫苦不堪,剛從暗室裡加練完,又要加練了,對麵人太強了怎麼辦!
————
沈思蕪等了三日,可算聽到王管家稟報簡尋清回來了,急忙帶著抱桃抱月去往前廳。
遠遠地,沈思蕪就聽到淮風在訓斥暗衛。
“這一次行動,不僅沒有擊敗對方,還讓我們每個人都受了傷,究竟是對麵太強,還是你們懈怠了?”淮風言辭激烈,一一指出他們在對打中暴露的問題。
簡尋清坐在他身後,閉著眼思考今天的經過。
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所謂的證據?他們從何處得知,莫非都是孟見山的合作夥伴?
不對,那遇見的第二波暗衛就不會和孟見山的人打起來。
第三波更不可能是了,有這麼強的人,孟見山何苦派前一波人?
所以他們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為何自己不知?
手握大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簡尋清將整個東祁都掌握在他手中,何時又出了兩撥如此厲害的人物還渾然不覺?
最後出現那人,身形聲音和功法,又如此眼熟。
簡尋清越想越頭疼。
底下的暗衛們不敢說話,淮風也快詞窮了,在心中默念沈思蕪何時能到。
終於,清脆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這是?發這麼大的火?”
簡尋清牽過她的胳膊,扶著她坐在座位上。
“可有受傷?”
“我沒傷到。”之後又揮手讓跪著的暗衛們離開。
聽著離去的聲音,沈思蕪湊近,“我都聽到了,殿下就彆瞞著我了。”
“證據沒能拿回來。”
“那還如何對付柳國公,拿回兵權呢?”沈思蕪也急了。
“我會去查最後拿走證據的是何人,現在隻能希望不是柳國公布的局。”
不知是誰拿到證據,也就無從知曉會不會用其對付柳國公,靜觀其變什麼的隻是簡尋清安撫淮風和其餘眾人的說詞。
“但是我們知道了柳國公確實有問題,那就不怕找不到證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思蕪現在隻能安慰簡尋清。
“你說得對,這時候不能亂。”簡尋清已經徹底平靜了,他換上笑臉,“今晚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
埋藏在暗處的暗九看到簡尋清笑了,速速告訴暗五不用再提心吊膽了,姑娘哄好了!
——朝雲閣——
拿到賬本的上淵心情大好,吹著口哨等著麵具人到。
“就這麼開心?”
“大人,經此一戰,靖王實力還是不如我的嘛,也不如大人。”
麵具人瞥他一眼,重新翻閱起賬本。
“他都多久沒和人練練了,自然是比不過你的。至於我,上陣殺敵、刺探情報,什麼我沒乾過?經驗比他多得多。”提到自己的武功,麵具人少有的話多。
他不過看了一半,“這兩日你便將這本完完整整地抄錄下來,抄好後喚我來,我自有辦法將其送進王府。”
上淵神色佩服,“大人連靖王府都進得去?”
麵具人默認了。
靖王府堪稱是最嚴密的地方,連隻鳥進入王府都會被人盯上,萬不可多做停留。
上淵又道:“大人從賬本裡看出什麼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