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防止王上再出什麼問題,至少不能在查清先王死因前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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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青安回府後,打算和柴季康商議之後的事情,進了書房,發現柴語嫣也在,
“小妹是有什麼事嗎?”
柴語嫣原原本本地複述安和生辰宴那天發生的事情,柴青安皺眉道:“孟四姑娘因為一件衣服,就想加害南笙姑娘?這未免太荒唐了些。”
柴青安抓住了事情開端的古怪。
柴季康摸著胡子,“我知道一件事,或許能回答你。”
“父親請講。”
“孟家的二姑娘孟箏應該入宮為後,一直沒定下來原因有二,一來王上服孝,不可大婚,二來孟二姑娘比王上大幾歲,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孟家就想將孟四姑娘送進宮。”
“確實如此。”
“可我聽說,孟見山想和靖王聯姻。”柴季康故作停頓,“靖王拒絕了。”
柴青安穿起了前因後果,“所以靖王心有所屬,孟二姑娘嫁不成靖王,隻能轉向王上,孟四姑娘就記恨上了南笙姑娘?”
柴季康點頭,柴語嫣輕道:“這是何必呢。”
“明知那是靖王的心愛之人,還用這種法子,也是考慮不周啊。”
隻是他們都沒想到,孟沁根本不知道沈思蕪的身份,隻是想在外出風頭,好壓孟箏一頭,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斷送了自己的路。
“父親覺得,要去查查南笙姑娘的來曆嗎?”
柴季康慢條斯理地喝茶,“不用,姓柳的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了,這不,乾淨得很。”
柴青安按下了心中奇怪的感覺,問向柴語嫣,“小妹覺得,此人可以接觸嗎?”
柴語嫣第一次被問這樣的問題,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分外隻要,謹慎地回回答道:“我覺得南笙姑娘不像壞人,但她很奇怪。”
“奇怪?”
“對,比如被誣陷後,她太過從容了,就好像已經知道這是出“賊喊捉賊”,被要求搜身後也不像尋常女子般羞憤,依舊是很淡定,最後反擊又準又狠,”柴語嫣越說越順,“總之,我倒覺得,恐怕不是孟沁故意冤枉,而是東西本就在南笙身上,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又回到了孟沁手裡。”
當時在場的隻有柴語嫣,所以其餘二人很是認真地聽她講話,得出這個結論,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撼。
柴季康道:“還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柴語嫣得到認可,說話愈發大膽起來。
“父親兄長可知曉南笙姑娘的來曆?”
“是在成州的一個什麼城?在平城和祁南城中見。”
“是了,就算是成州人,往高了說,她家裡是做的太守?縣令?但是我見到她,那身氣度,絕非是小門小戶,倒像是,”柴語嫣停頓下,“倒像是玉京裡的貴女。”
“那之前查到的都是假身份?不應該啊,就算是玉京的達官貴人又如何?逃到祁南城遇見殿下沒有問題啊,何必藏著掖著。”柴青安疑惑。
“有一個人需要,”柴季康眯起眼睛,摸著下巴的胡子,一字一句道:“昭,仁,帝,姬。”
“西彌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昭仁帝姬,南笙就是她的可能性很大。”
怕是這個人選實在是太驚訝了,柴語嫣吞口口水,“這些都是女兒猜測,做不得數,還得讓父親兄長見過她才好下定論。”
“昭仁帝姬,在南瑜國受寵程度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多少奇珍異寶被碰到她麵前。三年多前在花朝大會上一曲平沙落雁,餘音繞梁三日啊。聽聞她容貌出眾,不施粉黛也可傾國傾城,語嫣覺得南笙長相如何?”
“絕美,連孟箏在她麵前都失色了。”
“看來真的是她。”柴季康呢喃,“若是西彌知道了,一定不會放棄的。”
西彌現在是打不過東祁,可有了南瑜肥沃的土地,不出幾年定會卷土重來,屆時又是場惡戰。
“或許,可以趁他們還未恢複過來,偷襲?”
柴季康思索起這個法子的可能性。
——朝雲閣——
柳國公倒台,手中權力被分割的消息傳出,上淵就忍不住找來麵具人。
“大人你猜的可真準,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簡尋清沒有拿到上京守衛,下一步,就把上京送給他。”說罷眼神一轉,“我讓你辦的事兒如何了?”
“一定安插在麗山彆院中,不過大人,真的能行嗎?”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下次不行還有下下次,上京守衛這塊肥肉不能落入外人手裡。”
上淵一抬手,抱拳,“屬下都聽大人吩咐。”
這個樣子逗笑了麵具人,“怎麼還這麼不穩重。”
上淵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這不是,一家人嘛。”
麵具人聞言一怔,“是啊,我們是一家人。”
上淵沒有注意麵具人的奇怪,“大人,這次昭仁帝姬可露臉了,會不會被人發現身份啊,畢竟帝姬之姿,與尋常人家不同。”
麵具人回過神,鄭重思考這個問題,“你說得對,誰發現了你就做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