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風運氣,對簡尋清道:“殿下,我可來了。”
之後對著他的後背出掌。
“你這力度不行,”簡尋清隻感覺被人拍了一下,“再重點,得有掌印。”
淮風扯扯嘴角,再次運功。
手掌與衣服接觸的片刻,掌風帶動了周邊的空氣。
簡尋清都沒看,直道:“這個可以。”
然後將衣襟弄亂,額前揪出碎發才一瘸一拐向靜園走去。
暗九遠遠就看到簡尋清的身影,怕是夜色太晚,自己看花眼了,還揉揉眼睛,確定了是簡尋清,趕緊從樹上下來,
“殿下這是怎的了?”
簡尋清左手扶腰,右手放在胸前,咳嗽兩聲,“今天出去一趟,被打傷了。”
“這還了得!”暗九上前攙扶,簡尋清不得不放慢腳步。
此時抱月也知道了,“主子,殿下受傷了。”
“什麼?”沈思蕪顧不得剛躺下,攏了件外衣向院外走去。
“殿下怎麼傷得這麼重!”沈思蕪臉色都被嚇白了。
“今天遇到的對手太厲害了,我一時輕敵。”
沈思蕪想教育他幾句,但又擔心得說不出重話。
“府內可有傷藥?”
抱月那兒有不少研製的上等傷藥,她回到自己房間去了幾瓶。
暗九將簡尋清扶到床邊,繼續暗中保護去了,房中獨留下簡尋清和沈思蕪二人。
身下是沈思蕪睡覺的被褥,鼻尖縈繞著獨屬她的香氣,房中的紅燭跳動,更是讓簡尋清心思活躍起來。
背上的傷隨著這種心思,也越來越癢。
他將手放在被褥上,又像被燙到般快速移走。
“殿下,把衣服脫了?”沈思蕪接過瓶瓶罐罐,抱月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啊?”簡尋清從胡思亂想中脫身,“啊好。”
沈思蕪坐在他身旁,抬手欲解開腰帶。
“我……我自己來。”簡尋清按住了她的手。
光滑細膩,
之前從未仔細感受過,
不禁摩挲起來。
沈思蕪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好,殿下自己來吧。”然後抽出了手。
手掌落空,簡尋清生出一絲失落。
快速解開腰帶,抽出的瞬間扯動了後背,簡尋清“嘶”出聲音。
“我來吧還是。”
沈思蕪從後頭抽出腰帶,才又轉至身前,鬆開簡尋清的衣襟。
一件件衣服的脫落,對簡尋清而言,簡直是度秒如年,實在難受。
身上越來越熱,隨著最後一件裡衣的撩開,才感受到一些清涼。
“殿下身上怎麼這麼多傷。”沈思蕪用手摸上胸前的疤痕,有一道疤,竟從鎖骨往右下劈去,差點經過心臟。
“都是之前各路剿匪受的傷,山匪不管不顧得,下手自然也重。”
看到沈思蕪眼裡的心疼,不忍挺起胸膛,“沒事,不疼了。”
沈思蕪憋住眼淚,從旁邊的傷藥中選出一瓶。
簡尋清想逗逗她,“還記得我教過你的東西?”
沈思蕪嗔道:“這種保命的,我怎麼也該記住。”
隨後向後挪些,更好給簡尋清上藥。
“這是掌印吧,下手怎麼這麼重,殿下今日去哪兒了?”沈思蕪挑起一抹藥膏,均勻地塗在外圍。
涼涼的藥膏塗在皮膚上,減輕了簡尋清心裡的燥熱。
“我還在調查四年前初入宮門的記錄,之前我隻能調出尚書台人員的初入宮記錄,或者和尚書台相關的記錄,其餘的在以調查先王死因為由,臨時看過。當時我記下了大部分,整理了一本冊子,眼下過去這麼久,想著能調取原本,這才發現,四年前大鴻臚,廷尉和衛尉寺的記錄丟失。”
“所以,凶手就藏在這裡?”
“嗯我也是這種猜測,所以有人告訴我,這本簿子放在了東市,我就去取了。”
“那……就是那人打傷的你?”
“非也,突然出現了一個戴麵具的人,打傷的我。”
“麵具人?”沈思蕪停下了正在塗藥的手,“和上次那個……”
“一樣的麵具,應該是一夥人。”
“被傷成這樣,簿子是不是被對方拿走了?”
“沒有,他放棄了。”
“還是殿下厲害,把對方打跑了。”
簡尋清沒有反駁,承認了這點,他還是希望能在沈思蕪心裡留一個好印象。
沈思蕪又挑起一點藥膏,向掌印中間塗去,“這人下手可真狠,沒一陣子是消不掉的。”
說罷,還吹了吹,“疼嗎?”
“不疼。”
癢。
心思也癢。
簡尋清默默握拳。
“我要是有自己的軍隊就好了。”簡尋清突然出聲。
“這可不興說。”沈思蕪捂住了簡尋清的嘴,“當心隔牆有耳。”
“沒事的,這是我的王府。”簡尋清拿下沈思蕪的手,握在手心,
“這樣,我就不會為了鎮北軍,想儘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