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尋清苦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總之,她今後對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這是我欠她的。”
看來二人羈絆不淺,安和不再說話。
“好好休息啊,下午還要趕路呢。”
簡尋清囑咐幾句就離開了。
“王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安和猜測著可能性,嘀咕著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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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趕路的時候,安和又恢複常態,沈思蕪就更沒有把中午的事情放在心中。
“麗山彆院有馬場,嫂嫂會騎馬嗎?”
沈思蕪點頭,“我會。”
安和兩眼一亮,“那我們一起跑馬呀。”
沈思蕪沒有拒絕,她也好久沒有在馬場馳騁過了,那種感受抓得心癢癢。
“嫂嫂是怎麼學會的?”
沈思蕪猶豫了,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安和見這模樣就猜到了,“王兄教的?”
看到沈思蕪等了眼睛,很是得意道:“我猜出來你們早就認識了,中午特地去問了王兄,她也承認了。”
安和湊近幾分,狡黠道:“這回嫂嫂能說了嗎?”
“是……殿下教的,三四年前了。”
“詳細說說,詳細說說。”
沈思蕪回想起過往,
“當時我……知道殿下要起跑馬,跟著一起到了馬場,纏著殿下教我。殿下拗不過我,就帶著我跑了幾天,就學會了。”
安和不依了,“你這說的太簡短了,說的再多點嘛。”
沈思蕪怎麼也不肯說了,背對著安和假寐。
安和氣鼓鼓,“又睡又睡,今日你都睡幾次了。”
沈思蕪微微勾起嘴角,隨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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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北疆沒有安排,殿下想去哪兒?”
用過早膳後,沈思蕪率先發問。
“今日天氣好,去馬場。”
“好啊好啊,我也去。”
到了馬場,簡尋清選了一批黑色鬃毛的,轉頭看見沈思蕪離得有些遠,
“帝姬就打算在那兒看著?”
沈思蕪慢騰騰挪過來,“我不會騎馬。”
“那帝姬在這裡看著吧。”
“誒,彆呀。”沈思蕪張開雙臂攔住去路,
“要不殿下教我?”
“教你?”簡尋清上下打量她一下,
沈思蕪覺得他又要拒絕了,頗有些尷尬地想放下手臂。
“好。”
沈思蕪怕自己聽錯了,“你答應了!”
“再不上來,我就走了。”
“就來就來。”沈思蕪踩著凳,頗為吃力。
“嘿嘿嘿。”
“彆笑了,”簡尋清伸出手將她拉上馬,“坐好了。”
“我坐好了,手放哪兒~啊啊啊啊啊啊啊~”
簡尋清雙腿一夾馬肚,馬撒了腿兒地往前跑。
“唔,唔,風好大。”
沈思蕪側過頭,臉頰緊貼著簡尋清胸膛。
秋日的北疆涼風瑟瑟,在馬背上吹來的風更是讓她臉頰微疼,隻能緊緊靠著身後的熱源。
簡尋清放慢速度,“手握在這裡。”
沈思蕪低頭看到了韁繩,小心伸出手摸上了簡尋清的手背。
“帝姬是想告訴本王剛才速度太慢了嗎?”
“彆彆彆。”沈思蕪老老實實握住韁繩的一部分。
“若是帝姬明日還能來馬場,本王就教你。”
“這有何難?”
看著沈思蕪自信的臉龐,簡尋清冷笑,又帶著沈思蕪跑了一圈。
回去之後,沈思蕪才明白簡尋清是何意。
馬速過快,沒有適應過程,雙腿內側因和馬鞍摩擦,泛紅大片,甚至還隱隱出了血珠。
抱桃一邊上藥,一邊心疼道:“殿下是何必呢?”
沈思蕪咬牙,不讓自己喊出聲,“不讓他教我騎馬,怎麼與他誒誒接觸?更何況這種親密之舉,才更能讓她對我心動,我們可沒多少時間。”
翌日,沈思蕪站在簡尋清院門口,手上拎著食盒。
“看來帝姬狀態不錯啊。”
“那是自然,吃完我們就去馬場!”
簡尋清看著沈思蕪一瘸一拐,又努力不被人看出來的拙劣表演,沒有說話。
隻是今日他教的認真,從選馬、與馬交流,到上馬方式、坐姿事無巨細。
沈思蕪聽得認真,很快就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殿下跑兩圈啊!”
“不等跑完帝姬就能疼暈過去,是想讓本王背負汙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