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見查出了起火原因,趕緊讓簡尋清接著調查是誰帶進來的,又帶著一眾大臣回去了。
柴青安和簡尋清兵分兩路,一個盤查進出人員,一個帶著登記名錄的冊子一一對應。
最後自然是一無所獲的。
二人碰頭發現對方也沒查出什麼,便道第二日再繼續,簡尋清往自己院子走。
“淮風,你說這東西,會不會在之前就進來了。”
“那時候麗山彆院也嚴加看管著,除了沈掌櫃的人,沒彆的人呀。”
“是沒彆的人了,可是……”
簡尋清忽地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麼。
“沈格。”
“不可能吧。”淮風撓頭,他現在已經看不清了。
“不對不對,應該是背後人故意把我們往沈格的方向領。”
簡尋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然這也太顯眼了,真是沈格的話不會不給自己後路。”
哪怕簡尋清躺到床上,他還在思考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放火的目的是什麼?
引起彆人注意?
引起什麼注意?
這火又不大,也不是傷人。
想著想著,簡尋清沉沉睡去。
這個問題在第二日得到解答。
柴青安特地來找簡尋清,
“殿下覺得,上京守衛森嚴嗎?”
簡尋清不明所以,“應當是嚴的。”
柴青安淡淡一笑,“幾個月前,殿下率五萬鎮西軍被攔在了城外,可見上京守衛……”
話到一半停住了,可簡尋清明白了後半句,聯係前因後果,隱隱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由於麗山彆院的守衛也歸於上京,剛到孟見山手裡的衛尉寺,又被分走了。
孟見山罰俸半年,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孟見山心裡也沒什麼怨言。
手裡兵權又多了一點,簡尋清明白了是誰在背後主使。
“一定是沈思淵,他借著沈格完成這一切。”
簡尋清下朝回到書房,對著淮風道。
“因為小蕪,他幫著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人了。”
這麼一大塊肥肉到自己手上,簡尋清除了沈思淵想不其他人。
“沈思淵也不會是沈格,”簡尋清還在分析,“不然這個方法太冒險了,稍有不慎把沈格搭進去,不會是同一個人的。”
簡尋清越來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淮風,你覺得呢?”
淮風也覺得如此。
確定小舅子的存在,簡尋清挺起胸膛,不禁洋洋自得起來,“我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辜負期望。”
淮風實在是不忍潑冷水,“殿下,彆忘了西彌。”
簡尋清瞪他一眼,“去加練。”
淮風垂頭喪氣地認命加練去了。
理清一切後,簡尋清心情大好,在柴青安再次欲與他一同查明真相時,他道:“現在我們一籌莫展,一點線索都沒有,還是算了吧,之後衛尉寺本王一定嚴加看管,不會再出紕漏。”
柴青安知道這是實話,但還是有些奇怪,“殿下你……”殿下不是一向鐵麵無私,查到底的嗎?
簡尋清又拍著他肩膀道:“本王知道你辦案能力高超,可現在都沒線索給你查,隻能當一樁懸案了了。”
柴青安不再糾纏,也放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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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方見天色已晚,換下了官服,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誰?”
“我,徐然。”
秦懷方打開門,“誒呀,徐兄。”
徐然快速閃身進門,做了個“噓”的動作。
“怎麼了這是?”秦懷方壓低聲音。
徐然帶他往屋裡走兩步,“現在衛尉寺在靖王殿下手裡,秦大人怎還如此自得。”
秦懷方雙手一攤,“無妨無妨。”
“怎得無妨?”
“殿下眼中,我是柳國公的人,可如今,哪還有什麼柳國公,我再擇主有何妨?”
“非也非也。”徐然更急了,“如今我們二人是在為哪位大人做事,現下我們二人都在殿下手底下,我這,我這,”
徐然眼睛眉毛皺在一起,手也不停拍打,“我這心裡,慌啊。”
“嗐,”秦懷方一擺手,“原是這事兒,莫慌莫慌,彆忘了,我們隻要做一個好官,不在乎在誰手底下。”
秦懷方一哄再哄地,把徐然勸平靜了。
另一邊孟見山處,是一片寂靜。
這件事可以說和孟見山有關,也可以說是無關,如果隻是罰俸,那就是裝裝樣子,可現在把衛尉寺拱手讓人,大事不妙起來。
“這個靖王有點東西,之前幾年是小看他了,”孟見山眯起眼睛,摸著胡子,“他早就不是那個小子了,是我一直輕敵。”
他話畢,看向孟箏,“明日,你去找南笙,打探下消息。”
孟箏應下,她是要去問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