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吸了一點熱可可偏涼的表層，然後用熱乎乎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所以你為什麼不和艦長一起休息？”背離問。“不會是因為頭痛到睡不著吧。”弗雷德說，他正在對熱可可吹著氣。

“哎呀，我頭確實很痛，也許這也是一個原因……不過本來我是因為吐的太多才睡不著的。唉。”漂移像喝飲料一樣往藥劑裡插了根吸管，躺倒在吧台上一邊吸一邊說，“現在時間好早啊…你們呢，怎麼也沒休息？”

背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困唄。”

弗雷德看著他們，依舊無意識保持著似乎從沒放下過的對生活充滿希望的、快樂的、有一點痞氣的笑容。

他做了一個噩夢。好吧，其實這個夢不止一次出現過了。

每次他都是以各種透明的角度觀看他們在自己身邊嚎哭和喊叫。他們跪在地上，麵前是自己親人或是好友的屍體，身後卻是硝煙彌漫、腥風血雨的戰場。

老實說，就連死者本人也沒太搞懂他是因為什麼死的——也許是因為爆炸的空氣裹挾著尖銳的碎片，也許是因為那個食死徒發射出的一道被濃密塵埃掩蓋住的綠光。

“所以，我到底是…”弗雷德自言自語著，慢慢地停止攪拌熱氣騰騰的熱可可，他撐著下巴，有些罕見地鬱悶起來。

弗雷德有些走神，等再次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接受了整個空蕩蕩油吧裡另外兩個人好奇的視線，“哦！不好意思老兄，我有點走神，我想肯定是和我沒休息好有關係。”弗雷德笑著說，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作調侃，覺得這時候自己要是轉移話題肯定是不行的了。於是隻能在心裡歎口氣，把話題繼續延續下去。

“我們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