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男子發育本就晚於女子,他的身量並未長開,在同齡女子中雖是高挑,倒也不算高得出格。就連喉結的事情,也早就在教中服下了長老們為他配製的秘藥,就此隱去了。
總而言之,如今的秦昭就外表看來,確實是一名琦年玉貌的女子。
洪宇看上他,也不奇怪。
傅既明麵色不變,“洪掌門喜歡?”
“嗬嗬!美人年紀雖小,等上幾年倒也無妨。”洪宇咧嘴一笑,離得最近的他竟直接伸手撫上秦昭的瘦削的肩頭,“就不知傅莊主是否願意割愛了。”
肩膀上,男人的手掌來回的撫動,仿佛是在玩賞什麼難得的寶物。
秦昭渾身一僵,出於習武之人的本能,下意識地就想出手扭斷洪宇的手腕,好在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咬著唇及時克製住了自己的動作,垂下細密的眼睫擋去了眸中冷意。
當著主子的麵調戲侍女本是極其無禮的行為,何況如一山莊教法森嚴,豈是洪宇可以隨意冒犯的?誰知傅既明的語氣還是那樣輕飄飄,看起來並沒有將秦昭當回事。“不過是個侍女,莊主喜歡,今晚便讓她過去服侍好了。”
仔細想來也是正常,如一山莊的侍女多得傅既明自己都認不全,他又何必要為一個低等的奴婢去得罪洪家的掌權人呢?
心知傅既明的想法,秦昭隻得抬頭看向剛剛為他出言求情的青年,希望他能再次攔下。誰知林辰並不知曉洪宇情況,雖聽到傅既明與洪宇的對話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卻並沒有過多在意。
他接收到秦昭求助的眼神,卻單純以為秦昭想溜,“傅莊主,宴席事務繁多,便讓她下去忙活吧。”
傅既明點點頭,“看在林兄的麵子上,這次便算了,下次再有絕不輕饒。”
如一山莊規矩極嚴,秦昭哪敢再有下次?隻得慌忙拾了兩顆果子,告了罪便匆匆下去了。
天色漸暗,月上中天。
直到辰時,如一山莊才息了動靜。
如一山莊的侍女們累了一天卻還不得閒,還需親自伺候遠道的來客沐浴就寢。
因著傅既明的話,秦昭晚上便被派去了洪宇那邊。與他一起的,還有十幾個姿容不俗的年輕侍女,都是洪宇親自挑的。
都已做的這般明顯了,他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傅既明真是豔福不淺,我洪家派人挑了那麼多美人,和你們幾個比起來倒成了枯木樁子。”洪宇的手指曲起,輕輕刮過其中一人的臉蛋,口中嘖嘖讚歎道,“瞧瞧,瞧瞧,和新剝的雞子一樣滑。”
那可憐的侍女被他眼神中的惡意嚇得渾身震顫。
“害怕了?”洪宇有些渾濁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美人驚聲尖叫的模樣,我最喜歡看。”
他的視線肆無忌憚,一一掃過麵前微微戰栗著的侍女們,在她們害怕的表情上略作停留,滿意的表情卻在看到秦昭時僵住了。在這個特殊的場景下,那張秀美的臉上顯出一種異樣的平靜。
這樣一個倔強清冷的美人,若是壓在身下好生折磨,不知又是什麼滋味?
可是洪宇一低頭,看到秦昭身前的一片平坦,又有些意興闌珊。他不是那種嗜好□□的人,但這……未免也太平了些。他嫌棄的眼神回到秦昭的臉龐,竟也失了興致,不覺得如剛剛那般好看了。
他轉頭又想,這奴婢身材一般般,膽子又這樣大,待會兒玩起來也肯定不儘興,過程中少不得還要被反撲一口,這裡又是如一山莊,把人弄死了總是不好……
幾番思緒輪轉,反倒是洪宇感到索然無味了起來。
秦昭並不如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一個少年男子被有著可怕癖好的色中餓鬼盯上,絕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何況他自小生活在教中,少與外人接觸,能夠保持著這樣的冷靜實屬不易。
他並不害怕洪宇,洪宇武功雖高,但秦昭也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若是洪宇真的要對他用強,哪怕拚著身份暴露的風險,秦昭也要將這惡心的人的性命留在這裡。
洪宇不知道自己差點命喪黃泉,他直接略過了秦昭,伸手指了五六個麵容姣好的侍女,“你們幾個進屋服侍,其他人在外麵候著。”
被點到的幾個侍女都已是麵如死灰,之前她們也曾聽說過洪宇的癖好,他最喜將女子身體弄得遍體鱗傷。之前服侍他的幾個侍女不說痛苦不堪,下了床都要休養許久才能緩得過來。
幾人隨著洪宇進了屋,房門剛剛合上,門後便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好似是某人被硬拽著重重地撞在了床上。
“啊——”
房內,女子的痛呼聲接連響起。
秦昭默默垂著臉,並沒有如其他劫後餘生的侍女一般露出什麼慶幸的神情。
雖然是魔教少主,有著極高的武學天賦,但他被教主教得很好,性情平和,手上極少沾血。
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內的燈光,第一次湧起了這樣一股濃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