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想辦法把欄杆弄斷!”
“不行!”
“你不能殺他!隻有讓他墜樓我們才不用受罰!”
“那你的手……”
“欄杆斷了以後他肯定會有幾秒鐘控製不住鐵片的,按我說的做,我摔不死!”
時辰集中精力盯著鐵欄杆,襲擊顏淵的人眼中滿是血絲:“你憑什麼能讓唐歧給你優待,啊,憑什麼你能進入萬神會!憑什麼!憑什麼你的訓練員是錢臨!你害得我天天被唐歧虐待!你是怎麼買通他的!你……啊——!”
欄杆被時辰熔斷,顏淵和襲擊者同時向大樓外側墜落!
“顏淵!”
趁襲擊者哇哇亂叫的時候,顏淵控製鐵片鬆了綁。
大樓有二十幾層高,顏淵控製著空氣讓自己下落慢一些,以防摔成一攤肉泥。落地時,顏淵做了個翻滾,還好沒有骨折,但似乎撞出了內傷,腰上的傷口也很疼。他艱難的站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襲擊者躺在不遠處,應該已經死了。時辰從大樓的後門出來,衝到顏淵身邊扶著他:“你還好嗎?哪裡疼?”
“沒……沒事……咳咳……”說話時,一大口血又湧上嗓子眼,顏淵猛烈的咳了起來,時辰見狀將自己的食指與中指放在顏淵心口,顏淵卻把他的手推開:“不用,我的神力還夠,是……咳……是以前的傷。”
“你怎麼搞的,我就沒見你全身上下完整過!”
“哈哈……咳……之前殺了人,被罰的。”顏淵被時辰的話逗笑了。
時辰扶著他在路邊靠著電線杆坐下:“你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受那麼多傷老了以後落下毛病可彆來跟我哭慘!”
“不跟你哭慘,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說不準。”顏淵笑道。
“你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可要生氣了!”時辰看著顏淵那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嗬斥道。
顏淵知道時辰是真心在意自己,腦袋一歪整個人靠在時辰身上:“知道啦。”
“唉,那個人是凶手?”顏淵拿出手機確認了一下任務狀態,顯示的是“未完成”。
“嘖……今天運氣不好啊。現在怎麼辦,那人肯定早跑了。”時辰看著任務描述上方那張笑的溫和的臉,發愁道。
顏淵單手托腮思索半晌,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我認識一個黑客,他應該可以需忙。”
把任務告訴外人違反律令的吧,這能行嗎?”
“做臥底還是死罪呢,自首醉情減刑。”顏淵麵無表情的打開通訊錄,往下翻找到一個名字,撥了號。
“喂,寶貝兒,怎麼了?”一個年輕爽朗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出來。
就是這個稱呼吧……顏淵黑著臉想摸著電話線去砍人。
“渠哥,幫我查個人。”
“好說好說,什麼人?”
“一個凶手,目前有的資料發你郵箱了,我要知道他的位置。”
“ OK。哎寶貝兒,咱好久沒見了,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以後再說,你先查到人。”顏淵依然黑著臉,丟下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抬頭便撞上了時辰一言難儘的眼神。
“這人腦子有問題,彆理他。”
“這……是誰?你怎麼認識的?”
“袁亦渠,有一次臥底,一個神族慈善組織的時候認識的,是人類,人很好,很聰明。”顏淵盯著手機等回複。
“就是你進萬神會前最後一次臥底?”
“嗯,那次……失敗,其實是我下不去手了。”
時辰難以置信:“你……暴露時被打一頓,救出來又給打一頓,就為了一個,下不去手?”
“……嗯。”
“我看你是怕失手殺了那個姓袁的吧!”
顏淵失笑:“不光是他。我不想……再殺那些無辜的人了。”
時辰還沒回答,顏淵的手機便亮了一下。
袁亦渠:蘇延聲,現在在原北大教堂
袁亦渠:我翻了翻他的微信記錄,應該是主教一類人物,按監控來說十分鐘內他應該不會動
勿近:謝謝
“這麼快,這人可以啊!”時辰驚歎道。
袁亦渠:不謝,應該的,有空出來吃飯啊寶貝
顏淵差點沒把手機砸了。
他黑著臉熄了手機放回口袋裡,對時辰說:“那個教堂遠,趕過去來不及。申請傳送吧。”
時辰拿出手機要上內網,餘光便瞄到顏淵走到一旁血肉模糊的屍體旁蹲了下來。
“你乾嘛?”
“處理屍體啊,點個火燒掉。”
時辰一聽,這小子又不把自己的傷放在心上,登時就炸毛了:“剛答應不逞強,現在又開始了!你彆動,放著我來!”
“不就點個火嘛,這你也要罵我……”顏淵一臉委屈。
“沒罵你,但你知道焚屍那火得點多久嗎?你又不是火係的,等你燒掉一具屍體我差不多就可以準備燒你了!”時辰說著把手機塞給顏淵,“你來發申請,我處理屍體。”
“……哦。”
五分鐘後,顏淵和時辰出現在了原北大教堂前。
那是一個極其氣派的建築,大理石製的外立麵雖然幾乎沒有裝飾物,卻更加襯托出教堂的宏偉淩人。大門前高高的石柱利落簡潔的直上屋簷,顯得冰冷而疏離,反而凸顯出了宗教的清冷高潔。
時辰抬手要去推門,卻被顏淵一把抓住了手腕。
“怎麼了?”
顏淵的臉色有些發白。
“小淵?”
“白華教。”顏淵緩緩的抬頭看向時辰。
“在白華教,我,懸賞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