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早晨九點,顏淵準時走進休息室時，淩默正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看手機。見顏淵進來，他掐了煙，熄掉手機屏幕：“挺準時的啊，顏淵同學。今天心情還好嗎？”

“還好，就……正常。”

“行。那準備好了,就出發吧。麻煩你幫忙感應一下目標的方位。”顏淵閉上眼，過了一會兒睜開：“南偏東27°，3132.8米。”淩默在手機地圖上找到顏淵說的方位：“秋濤公寓7幢3單元。居民區的，不能引起人類注意啊。”

“我可以找個適合的點位狙擊。”顏淵提議道。

淩默搖搖頭：“不行。廢棄的傀儡很多在轉世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神族，秩石也像你的副秩石一樣遊離於血液之中。他們也有家庭、孩子，貿然殺了他們終歸是不好的。“

“那……”

“到了那看地形再看吧。”

兩人下了山，朝停車場走去。四周的攝像機還是壞的，還是隻有四輛車。

淩默向一輛白色的跑車走去：”我們開車去吧，這邊的出租車對神族不太友好。”

“不能申請緊急傳送？”

“能是能啊，但是我這車都要長毛了，允許我開出去炫耀一下吧。”

顏淵打量著這輛市場價上億的跑車：“這車……是你的？”

淩默一臉驕傲的揚了揚眉毛，回答：“是。雖然它的確很貴，但錢方麵的事，找無境搞點金子就好了啊。”

顏淵打開車門坐進去，一臉懷疑的看了一眼淩默：“你會開車？”

“彆這麼鄙視我好不好，誰說開這玩意一定要我親自操作了。”淩默說著從褲口袋

裡拿出一個紐扣大小的圓片嵌進方向盤中央：“我小小的改裝了一下這輛車，可以直接意念控製。”

果然，車子自己啟動並開出了停車場。淩默調出導航連上藍牙，又放起了流行音樂，然後裝模作樣的握著方向盤。

……但這位木神還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了，因為他忘記了人類世界最煩人的事之一——早高峰。

“臥槽為什麼這麼堵啊！人類為什麼非要往一條路裡塞啊！”

顏淵一聲不吭的在手機上看番，不理淩默。

不到四千米的路程，淩默挪了將近半個小時。

到達之後，兩人發現一個有點棘手的問題：7幢在小區中央,看上去是無法遠程操作了。

“現在怎麼辦？”顏淵發愁道。

“霧起·風生不息你會嗎？”淩默問。

“會。你要讓我乾嘛？”

“我挑釁他一下,把他引出來。”淩默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上拋了兩下。

顏淵看看石子，又看看淩默：“你讓我用神之眼給你扔石子？”

淩默摸摸下巴：“你能靠神能力把它托起來？”

“可以。”我從二十幾樓摔下去都死不了，顏淵邊回答邊想道。

“行，那靠你了。”話音剛落，淩默將石塊用為往高處扔，脫手的同時，顏淵緊盯著它念了一句“禦風”。石塊速度不減，幾秒後，遠處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聲音來源處，一個大叔模樣的人從窗口探出頭，朝淩默和顏淵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縮回了頭。

“他朝我們這邊過來了。”顏淵提醒淩默。車停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巷子裡，四周沒有監控，有點打半聲什麼的也不會引起注意。

半晌，男子出現在巷口，“喂你們兩個，大白天不好好上學，砸我窗戶乾什麼！”

淩默揚揚眉毛，用非常□□的語氣說道：“問你借點東西，聽話,留你一命。”

男子似乎不買賬：“我憑什麼聽你的，一個高中生，還敢威脅我。”“我用秋水控製,你取秩石。”淩默在思想傳遞中對顏淵說道。

“好。”

“算了，我不想跟你發話，乖乖交出來吧。”淩默說著打了個響指，“秋水。”

男子瞬間一動不動，雙眼緊閉。“顏淵。”淩默提醒道。

顏淵回嘴：“不用你說。神之眼·審判·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