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胡說。”解雨臣笑著拍拍他,但似乎也覺得意境不錯,便道“我後天辦一場,給你留個前排的位子。”邊說邊站起身,伸了隻手讓黑瞎子從沙發上起來。黑瞎子抓住伸向他的手,接了把力將自己帶了起來,順勢樓摟上那人的腰,拍了拍他的屁股“那我要聽貴妃醉酒。”“臟手拿開。”
消息很快被放了出去,京城那有名的花旦解語花後天要在梨園唱戲了。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著這事兒。那解語花的戲是想聽就能聽的嗎?誰不知道那是一票難求,多少人搶不到票也要蹲在門口聽上一兩曲再走。所以這突然放出來的消息霎時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兩天後梨園
解雨臣坐在後台的化妝鏡前描眉,從鏡子裡看到了鑽出來的黑瞎子,手上還拿著一袋燒餅“呦,這不是黑爺嘛,不在下麵坐著您跑著來乾什麼。”黑瞎子知道解雨臣有潔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才稍稍走近了些“這不是怕花兒爺您餓著了嘛,給你買了餅來。彆說你小子粉絲可真多啊,我擠了半天才擠進來,還好我把餅一直抱在懷裡,不然都弄臟了。”解雨臣聽了莞爾一笑“黑爺有心了。”柔情似水。
鑼聲敲響,梨園大門緊閉。伴隨著鼓點與二胡的樂聲,解語花身著一身大紅色戲服悠悠走上台來。一開嗓,聲音婉轉動聽,勾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弦,園內園外無一人不為之讚歎。
黑瞎子的位置被安置在了第一排的最中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位置。那兒離舞台很近,解雨臣的每一步都仿佛是踏在了他的心尖尖上。每一個個動作都被放大再放大,那樣的花兒太美了,美的足夠讓他位置顛倒。他貪戀這樣的小花,恨不得立馬就衝上台去與他緊緊相擁,占為己有。
最後一曲了,黑瞎子翻開手邊的曲目單。送客戲:《貴妃醉酒》。
黑瞎子放下手中的單子,伸手從脖子上掏出了一根項鏈。項鏈很簡潔,隻有一朵海棠花,但卻美的不可方物。解語花再次走上台來,黑瞎子緩緩按下了海棠花的花芯。
“海盜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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