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歎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但很快恢複了無懈可擊的笑容。

“可以，那麼你的代價是？”等價交換是溫歎的準則，他從來不相信什麼無私奉獻，什麼聖母，什麼愛。

“用我的左眼來換。”學生眼中有期待也有害怕。

“好啊～承蒙惠顧。”溫歎帶笑走向他，修長漂亮的手覆上了他的左眼。

隨後學生發出了一聲慘叫。所有人都知道溫歎的籌碼是這樣血腥的。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原因用身體為代價來換自己的願望。一般來說溫歎會取這些人的眼睛。

因為溫歎沒有左眼。

但是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溫歎的特殊癖好。在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救世主的上法學院，為什麼校方敢放著溫歎這樣亂來。

因為他真的很強。

說他是藥師，他其實還兼顧有強大的科技，比如與他單片眼鏡連接的機器人“歎號”，還有這所學校一半的係統，世界一切最先進的技術。

如果這個人可以一直為他們所用，這點癖好是可以容忍的。

於是溫歎擁有了一個房間的眼球標本。

溫歎隨手丟給了學生兩粒藥：“一粒你吃，一粒給那誰，”他臉上的溫和笑容蕩然無存，“以後這種事情少來找我辦，不然代價就是你的命了。”溫歎一個白眼，拋著那顆取下來的還在滴血的眼球轉身出門了。

“請醫係溫歎聽到廣播後速到A3辦公室……”廣播重複了幾遍，溫歎隻好先把眼球揣兜裡，先去A3了。

“咚咚——”溫歎敲了兩下門，“喂喂老東西，找我乾什麼？！”

沒開。

溫歎抬腳就要揣上門。

然後門突然開了，溫歎沒碰到門，重心不穩往前撲了過去。

他摔到了一個人懷裡。

“你**的有病啊。”溫歎直接開噴。

“這就是你說的溫歎？”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對，”真正的校長的聲音隔著這個人傳來，“溫歎，這是上校，席裴杳。”

溫歎推開麵前的人，仰頭盯了他一會兒。

那是個穿著黑綠色搭配軍裝的俊美軍官。瞳色極淺，灰灰的，看向人的眼神裡帶著同他裝出來一般的真的溫和。

對方先開口道：“這位學姐……怎麼稱呼？”

溫歎瞬間就炸毛：“叫我溫學長！！”

席裴杳俯身湊近，撚起一綹他的頭發：“好啊，溫、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