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自己身上少了一樣東西,最近心裡一直空落落的,很想去弄幾顆漂亮的眼球。因為我貌似忘記了自己不想忘掉的東西。
所以我才常用我的日記本。
失去了那個東西,我就不再是“我”。
——等死的溫歎
溫歎用歎號回到了他的實驗室裡間。
他需要緩一下。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如此失態過。
他依靠在“時光機”上,逼迫自己去思考彆的事情。
如果這個時光機是真的。或許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他製造出來的東西永遠不能觸碰到“時間”的領域。
溫歎無力地翻出了日記本,抬筆要往上寫。
“這是?”
有一行行和他一樣的字體疊著他的字。
是同一時間的,不同的事件。
“5月18日,我見到了上校,他叫席裴杳。”
“5月19日,畸變開始了嗎,為什麼會有鐵做的人襲擊了我們教室。還好有歎號把我帶了出來。不過整個教室的人都死了。”
“5月20日,我在訓練場通過柵欄看外麵的世界。畸變的人朝我笑。”
溫歎睡著了。
“你還不是完全的我……你不要成為完全的我,也不要變成完全的他。”低啞如困獸地聲音重複著,聽著像……那個醫生?
“我不是完全的誰?”溫歎朝著漫無邊際的黑暗問道。
“找到我,抓緊我,喚醒我,你一定不願意缺失掉我……我是溫歎。”
“你是溫歎?!!”這人怎麼能當著本尊的麵說自己才是的。
“你的上校會帶你來找我,見到我的時候,彆哭,求你……”
“哈?!”越說越離譜,這短暫的睡眠又結束了。
溫歎握著戴著戒指的手指:“是未來的我嗎……”
席裴杳看著溫歎一瞬間消失的身影 ,心裡像是被貓爪子輕撓了一下。
回去之後論壇又傳出了另一個熱搜貼。
非衣木日:@歎歎歎歎歎-哥哥,你厲害,我認輸。
「L1:天哪,熱乎的上校?這是,藥師贏了的意思?」
「L2:可是可是,壓根就沒人看見他倆在哪裡比賽的呀,上校怎麼莫名其妙就認輸了?」
「L3:回樓上,他倆在最偏的那個,幾乎都要廢掉的訓練場。彆問,問就是在場。」
「L4:不行我還是要說,上校當時都把藥師摁在地上掐了,然後藥師不知道說了什麼,突然就消失了(PS:估計是歎號的功勞),在然後,上校就說自己認輸了。」
「L5:天呐,這樣的話,藥師的科技力量真的是足以代替上校的嗎?」
“上校與法醫的力量結合,可以逆轉我們末日的困境,但必須是他們本人。”溫歎托腮盯著正滔滔不絕的教室,打算無視他狂熱的目光。
溫歎打算等一件事情。
日記上說,今天教室會被襲擊。他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麼出現在他日記上的文字就是可信的,且珍貴的未來。
不過他不一定會免費告訴彆人日記的內容,條件嘛……
他要席裴杳在他麵前也丟臉一次!
“三,二,一。”溫歎咬牙切齒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是門板突然掉落的聲音。
有個半是鐵質,半是腐爛肉身的人,拿著匕首進來,兩刀就捅死了一個醫係。
“南則……”在學校裡,唯一跟溫歎稱得上朋友的,隻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