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頭，決然都走了。那天過後，發生了一些無形的變化。

……

爹爹負了娘親，兄長說他也負了我和娘親。

過了這麼多年，午夜時分我還是經常夢回府中的往事。娘親在樹下看著我與兄長放紙鳶。

“放高點，再高點。”

他不應聲，但還是把紙鳶放的高點，線斷了，紙鳶飛走了。

我又哭又鬨，兄長就又給我做了個。

……

我回過神來，睜眼看見窈琴姐姐焦急的神情：“長安公主，你剛剛如何了？”

我笑的蕩然:“無事。”

……

見外麵天色已晚，窈琴姐姐便回去了。我突然想去找兄長，我想與他一起回府邸尋那紙鳶。

……

他屋門沒關嚴，我直接推門而入。

他坐在椅子上，懷裡擁著一位女子，見我進來，也沒放下那位女子。

“兄長，你回府嗎？”

他皺了皺眉，語氣冷淡:“回府何事？”

我再也不好意思說下去，被他的態度冷到。

“無事，隻是想著府中有一些舊物沒添進宮裡。”

他懷裡的女子理了理衣領，站起身來:“要我說，長公主怕不是忘了身份?你現在是長安公主，可不是秦府小姐了。”

我默默點頭，退出去了。

……

當晚我還是回了府，翻箱倒櫃都沒找到那紙鳶，屋內積起了些灰塵，好久都沒人來過了。

也是，娘親去世後，兄長不再願意回來，他不喜傷心事。

我一人在樹下蕩秋千，以往兄長都會在秋千快要停下時推一把，現在秋千快要停，我就蕩著腿，借以動力，繼續讓秋千動。

……

兄長變了，他以往心係天下子民，現在自顧娛樂，娶那位女子為皇後。

暴怒無常成了他的性格，我記得以往他總是溫柔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