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
又妖又純。
陸時年先前就聽聞她了,但他見識的女人多了去了,早已沒了興趣,隻是單純想聽聽她江今的歌聲是不是名副其實而已。可如今一見到她,忽然也覺得那些人說的不假。既然都來到自己麵前了,那他可得好好欣賞欣賞,可不能辜負了顧程以的一番心意。
男人不講話,示意讓她隨便唱。
江今也不說話,而後便上了台子。高跟鞋的聲音踏踏踏的,每一步都吸引著陸時年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陸時年坐回沙發上繼續起初的姿勢,頗覺得有點意思的看著麵前台上的女人。女人很熟練的操控著觸屏,修長且白的指尖在觸屏上滑動搜索著歌曲,腰部交纏在一起呈十字型的腰帶慢慢向雙肩延伸變為兩根細黑的肩帶。一根展露在外,一根藏在黑發中若隱若現,發尾的發絲隨著身體的一動,時不時在腰間摩娑,那是很細的腰,一手便能掐住的樣子。
音樂伴奏響起,猛地將陸時年的注意力拉回。女人轉過身來正對著麵前隻有陸時年一個人坐著的聽眾席。男人一隻胳膊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大拇指和食指掐著手機屏幕隨意的立在沙發上打轉,桃花眼和自己的杏眼對視,眼窩深邃。感受到陸時年炙熱的目光,江今勾了下唇,梨渦淺淺卻又能剛好浮現在嘴角。男人的眉毛鋒利如同用刻筆雕刻的一樣根根順勢上揚,一雙桃花眼生的更是漂亮,茶色的瞳孔像是嵌在眼裡的銀色星星,細挑的眼尾和睫毛,說是女人眼也不為過,陸時年也感應到了江今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回應般故意挑了下眉,這還是江今第一次被客人盯的臉頰發紅,差點沒進去歌曲的點。
“夢裡夢到醒不來的夢,黑夜中被軟禁的紅……”江今唱。她倒沒什麼最拿手的歌,隻是覺得這首《紅玫瑰》應景而已。在來的路上被白色柵欄護起來的玫瑰花圃引起了她的注意,枝枝緊挨,一長叢一長叢的,雖是下了一場小雨,卻依舊沒褪去半點紅,倒是不知道哪個人開車開的那麼猛,濺起一陣臟水花澆在玫瑰上,到處都是。江今挑了朵沒被弄臟的摘了下來,戴在了耳後。女人雙手扶著麵前的立麥,嘴唇附在上麵。
他既然在盯,那她也就看。
包間的門被打開,是酒吧的服務員進來,在陸時年麵前的桌上放好酒便出了去。三角高腳杯,那是月色的獨有酒——獨酌月色。是可以使人喝了之後意亂神迷,有種曖昧感上頭的感覺的酒。陸時年聽說過,確是沒點過也沒喝過,自然不知道沒看出來這酒,喝了之後便繼續欣賞著江今。女人的聲音婉轉,不膩不澀,句句詞都卡在伴奏上,沒有一秒的誤差,像細雨輕風,黃鸝喃鳴。陸時年不是愛聽歌的人,也沒聽過這首《紅玫瑰》,陸時年承認,的確名副其實,他從沒聽過這樣好聽的歌。
江今全神顧著自己的唱,不時還小扭幾下,完全沒注意陸時年喝下了獨酌月色,許是呆的久了,男人感到一陣燥熱,沒幾會白皙的臉頰便熱的發紅,又或許是獨酌月色的原因,繾綣感衝襲陸時年的大腦打量著江今的全身,眼神停在女人胸前深V領口交接的若隱若現的肉色薄紗處。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S型身材。緊接著又是雙腿和鎖骨,隔著衣服被陸時年掃了個遍,看著江今清純的臉。媽的,見過那麼多女人,這種又純又妖的女人,他陸時年還是第一次遇到。男人緊擰了下眉頭,這才發覺自己剛剛喝的是獨酌月色,這顧程以給自己備的裝備還真齊全。
歌聲漸漸收尾,江今看向陸時年,男人的脖頸、耳根,無一處不泛著緋紅,她在這乾了這麼久一眼便識出來陸時年喝了獨酌月色。終於結束這首歌,女人緩緩下了台麵,向陸時年走近後俯下身來,耳後的玫瑰被背後天花板上暖黃的燈光反射顯得更加紅豔閃耀,江今打趣:
“怎麼樣少爺,我唱的怎麼樣?”
男人不作回答,從沙發上起身。比麵前的江今高出一個頭。
“喝了獨酌月色啊,要不要…我幫幫你?”江今附在陸時年耳側輕喃。男人的桃花眼一瞥看她:
“老子死都不會碰你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