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薑明悅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纖長細白如玉石一樣的手搭在外麵,微卷的發尾沾到一點水,浴缸裡的熱水升上來的熱氣包圍著她,一閉上眼就是7年前她在傷害亓禕害的亓禕被車撞,差點離開人世。薑明悅在浴缸裡浸泡了許久,等水涼了才緩緩起身。她迅速穿上衣服,走出霧氣騰騰的浴室,一屁股倒在床上,“呤”“煩不煩啊” 薑明悅翻了個身,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姐你睡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少年的聲音,那是薑明悅正在讀大一的弟弟“怎麼了明許。”薑明悅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好聲好氣的問對方。“亓禕回來了”薑明許說完,薑明悅就立馬回複好像是不想提起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好好學習彆管這麼多,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說完薑明悅就掛了電話。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亓禕回來了,她不僅知道亓禕回來了,還和亓禕見了一麵呢。
在床上的薑明悅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本就有重度失眠症的她,一整晚都是睜著眼,直到第二天鬨鈴響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換上衣服準備去公安局提供筆錄。
兩年前她打了個關於殺人案官司,她的委托人趙純以正當防衛最終沒有判刑,但是今年被害者的家屬再次報案指定趙純是蓄意謀殺案,公安局也懷疑趙純當年在法庭上撒了謊,而為趙純打官司的薑明悅被警方拉去做調查。警方發現趙純已經不住在a市了,懷疑有人通風報給趙純告訴他警方在查他老底,便急忙離開了a市。而薑明悅就是懷疑對象中的其一。
“找蔣副隊做筆錄”薑明悅領著包在前台前,“蔣副隊今日被派去做任務去了,不過我們隊長在”前台的小同誌禮貌的回複薑明悅“是誰都行,我就是來做個筆錄的。”薑明悅勉強擠個笑容,“這邊來”小同誌把薑明悅帶到審核室,一進去就碰到了她難以麵對的人——亓禕
“這是我們新調來的刑警一隊隊長,現在是他再跟趙純案件,你有什麼線索或是情報直接跟他說或是跟我說。”坐在亓禕旁邊的女警叫朱婷,短頭發眼睛有些犀利,長得很好看。“蔣…蔣副隊他…”“他被派去做其他任務了,你有什麼就跟我說”亓禕打斷了薑明悅,薑明悅的對麵就是亓禕,亓禕眼簾微低,鼻梁高挺,嘴唇顏色很淡,整個人看似溫和但又藏著鋒利的寒意。
薑明悅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態平靜,亓禕幾乎整場下來都低著頭做筆記,正當她要結束時,亓禕卻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她,與薑明悅對視了,這讓薑明悅的心跳跳的很快,忘記了要說些什麼,小時候她也是這樣,她和亓禕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桌,好像有什麼魔法一樣讓他兩分不開。亓禕有一副好皮囊,作為顏控的薑明悅上課最喜歡的就是偷看亓禕,有時候偷看被亓禕發現,四目相對,她的臉就會紅的像猴的屁股一樣,耳根也是,然後害羞的扭過頭去。
“亓禕你不要一直盯著人家女孩,你看都嚇到她了”作為刑警都是很靈敏的隨便一個小細節都能捕捉到,像亓禕這樣這麼直接的盯著薑明悅沒發現才怪。“她會害怕?”轉了轉手中的筆,小聲笑道。
其實亓禕並沒有在嘲諷薑明悅,他說的是事實,薑明悅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學上課無聊爬到樹上氣的老師隔三差五的找她爸談話,初中上課打火鍋,高中好些,原本都以為薑明悅可能會進娛樂圈當個小明星,誰知這丫頭偏偏跑去當侓師,當得風生水起,在侓師中也是很有名,許多人都願意花高價請她打官司。
在審核室待了40分鐘才出來,一出來的薑明悅大口大口的呼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麼急事。薑明悅做完筆錄正準備要離開公安局時,蔣紹星回來了,趙純的案件之前都是他一直在跟,不過後麵亓禕在中部立了功,被總部調回來升了隊長,這個案件就讓亓禕跟下去。“薑小姐你來做筆錄啊,待會一起吃個午飯唄”蔣紹興叫住了薑明悅,薑明悅見狀跑不了,在心裡暗暗地罵蔣紹星。“嗬嗬,謝謝蔣副隊邀請但我實在是抽不了身,我家裡還有80多歲老人要照顧。”薑明悅瞎編了一句,不過屬實是假,而且她還在刑警麵前撒這種一眼就識破的謊言。“哦是嗎,看來薑明悅你很忙。”亓禕靠在牆邊,用冷清的聲線道。
糟糕,怎麼忘了還有亓禕這個知道她家底的人。
“嗬嗬還好還好”薑明悅強顏歡笑,悄悄瞪了一眼亓禕,這一個小舉動被亓禕看到了,靠在牆邊的他,嘴角微微上揚,好像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