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夜很熱鬨,尤其是新開的ktv飯店以及夜總會,就比如說前倆個月開的九頭蛇,今天更是人滿為患。
“王老板~”一個身著深v皮衣的兔女郎夾著嗓子撒嬌道。她口中的王老板並非什麼中年大款而是一個金發的黃毛混混,此時正一臉壞笑的盯著她。
黃毛剛剛攔過她的肩,靠上她的身,就聽見外麵一陣怒吼:
“不得了了,臭小子,你彆攔我,滾!”
“老李,你悠著點,小宇隻是孩子,輕點打……”
王宇心中大感:不好,剛剛起身。厚重的包廂門被猛然撞開,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拿衣架,殺氣騰騰。身邊的狐朋狗友以及剛剛的陪酒小姐趁著這個間隙跑掉了,隻留王宇在這裡發愣。
“臭小子,你爸當年收養你,縱容你,不讓你改名字,你就這麼報答他?”
男人被氣的不輕,抽出衣架,一下又一下的鞭打著王宇,王宇抱頭縮在角落,雖沒有下死手,卻也打的王宇吃痛:
“啊……叔,我打的不是人!是畜生”
見他反駁,男人打的更重了,畢竟不是自己親兒子,王宇平時不老實,仗著自己家有錢胡作非為,被李彬慣壞了。
“還敢頂嘴,看我不打死你他丫的,人家做筆錄,小姑娘都說了是正常男女朋友關係,你非得狡辯,明明是你看人不爽把人家打一頓”
王宇立刻坐直,屬實沒想到被反咬一口,咬緊牙關,他平時很少對家人發脾氣,也知道家裡人不欠他的,李恒這麼做隻是聽一麵之詞,這樣耿直的王宇坐不住了:
“李叔,他們說什麼都信啊,內小姑娘的衣服都要被扯下來了,那男的還挨個巴掌你說是正常情侶關係?行,算我倒黴,我就不應該救那女的,我活該進看守所行吧!”
清脆的耳光落在王宇的臉上,這已經不是李恒第一次扇他巴掌了,雖然李恒偏執,但也隻有真正的生氣才會這樣。
“臥槽?”
李恒作為王宇的1對1老師,又是親戚,所以熟絡,打一下到沒什麼,隻不過這兩人一樣的性格。
王宇揪起李恒的領子,剛欲大嘴巴子伺候卻又被打斷:
門外的男人跟李恒比起來差遠了,西裝革履,金絲眼鏡卡在高挺鼻梁上,看不出來是中年男人,一切搭配都恰到好處。即使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和李恒的魯莽不同,他的狠勁更讓王宇不寒而栗。
“爸……你怎麼來了”
王宇見了李彬,早沒了剛剛那股囂張勁,也好讓李恒鬆口氣。
李彬笑了笑,坐在真皮座椅上,向王宇使眼色,讓他坐在旁邊。擦的鋥亮的黑皮鞋時不時敲響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音:
“阿恒啊,你和小宇就差兩歲,不要忘了,你也染過黃毛嗷,那時候我們小宇還是好學生,是不是?”
李恒賭氣,坐在了李彬身邊,撇著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雙手抱胸,轉頭看向牆壁。
“哥,你就彆提我了,管好你兒子吧,剛剛從看守所出來就到這,我能不生氣嘛,王宇他是將來的高材生,不能跟我一樣隻當個財務部門經理啊”
李彬拿起話筒,湊在李恒耳邊“喂?”了一聲,李恒彆過臉,李彬就好似學校領導一樣發表講話:
“我兒子選的地方很好啊,怎麼了?剛剛那些小姐的質量我看了,小宇……你的眼光不賴嘛”
王宇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暗示他沒少來,低下頭看著屏幕,黑暗中,臉上的刀痕和巴掌印讓人頭皮發麻。以前的和新長的疊加在一起,痂塊也被扣掉了。
“呦嗬,這麼晚了,回去吧兒子,回家再說”
李彬攔過王宇的肩,將他送到門外,李恒撇撇嘴,還是將王宇送回家了,雖然很生氣大哥對兒子的叛逆選擇不作為,但是畢竟不是親哥倆……作為小三的孩子無顏反駁“嫡子”
倆人走後李彬又是另一副模樣,剛剛的慈父麵孔瞬間失效,取而代之的是平時商業場上的模樣。
“小王啊,這家ktv的月盈利是多少,查到沒有。”
“這家老板對外公開的數字是倆百萬左右……不過就我們能查到的範圍……遠遠不止這些。”
李彬對這家ktv饒有興趣,什麼ktv每月盈利兩百萬不止,正經生意什麼的……不重要。作為大汽集團董事長,也是公司最大掌股人;法律這東西對於他來講就是:不殺人,不販,不賭,不吸,不嫖(可以賣但自己不碰)就好。
“聯係這家老板,無論如何,把價格談下來,準備收購。”
王秘書瞬間明白了話中話,心有餘悸卻還是照辦了,老板乾的違法事情多了,難免牽扯到這個無名小卒,想當年跟老板混的時候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如今越試越勇,真要抓到她也要牢底坐穿了。
2022年9月1日 夏
民安的夏末並不涼爽,尤其是早晨,三十多度大太陽照在有起床氣的人的臉上彆提多招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