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到他的皮膚時,瑰洱進入了他最重要的記憶。
那是一個冬天的清晨,瓦倫薩先生看著一架轟隆隆的火車向他們靠近。
他的手上披著大衣,在這下著雪花的時節,得有零下三度,有人打了一個哈欠,白霧立刻被凍結在玻璃上,他隻穿了一件毛衣絲毫不覺得冷。
因為現在,他的大衣下的手腕正扣著銀色的手銬,另一端綁在了手提箱上。
隨著列車員的指揮,他們登上火車,瓦倫薩先生找到了自己在末尾車廂的位置,車廂裡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瓦倫薩先生早就買好了座位,隻有他這塊的四個位置是空著的。
他把手提箱靠著車廂壁放下了,眼睛警惕的掃過周圍過往的人,最後他把帽子往下壓了兩下。
等了一會兒,他看了一眼懷表,8:45,火車嗚嗚嗚的鳴笛,要開了。瓦倫薩先生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男人的頭發有些長,垂在臉頰兩側,戴著麵罩遮蓋住了大部分的臉。
瓦倫薩先生看到他,心臟跳得飛快,他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名字,“詹姆斯·巴恩斯。”
巴恩斯在他的麵前坐下,從黑色的皮衣裡麵掏出了一把帶血的鑰匙,丟給瓦倫薩。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還拿出一把手槍,正對準了瓦倫薩的腦袋。
瓦倫薩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打開手銬的時候,手卻滑進了大衣口袋裡,他扣緊了扳機,大喊一聲:“NOW!!!”
子彈射出槍膛的時候,巴恩斯把皮衣撕開,伸出一隻銀白色的鈦合金手臂,擋住了子彈。他一拳就把瓦倫薩打暈了,在他的記憶裡,車廂裡的人都圍了上來,拿出手槍指向巴恩斯,衝他喊道:“巴恩斯,投降吧。”
瑰洱睜開了眼睛,她發現瓦倫薩先生已經醒了,瞪著眼看著這個進入自己大腦的陌生人,那場事故過後,他已經全身癱瘓,不能說話,不能寫字。瓦倫薩夫人才找到的瑰洱,希望能得知父親的遺願。
瓦倫薩在腦海裡說了一句:“讓她出去吧,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瓦倫薩夫人,請您出去一下,您在這裡影響了我的磁場。”
她半懂半懵得關上了門。
瑰洱隨便找了個理由把瓦倫薩夫人支出去後,對著瓦倫薩說道:“詹姆斯·巴恩斯加入了九頭蛇的超級戰士計劃,現在的他是冬兵。而您能接觸到他,我想,您以前是神盾局的特工吧。”
“那你是什麼人,擁有超能力的吉普賽女孩,你是怎麼進入我的腦袋裡麵的?”與蒼老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瓦倫薩年輕人一樣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他已經將近半個世紀都不能說話了,在他的腦海裡自己一直都是那個不到三十五歲的男人。
而瓦倫薩的問題也很有趣,超能力這個詞,總是出現在70年代的電視裡,那時他們都是用超能力稱呼:隻用眼睛就能把勺子掰彎的人。
至少是在21世紀的紐約,她很少聽到過這個詞了。
瑰洱微微勾起唇角,“我是一個靈媒,我叫做瑰洱·赫德森。您的女兒請我問問您的靈魂,您的遺願是什麼。”
“我的遺願啊。”瓦倫薩想了一下,隨即再次開口:“我想找回紅骷髏在1943年研製的生物基因。”
瑰洱聽到生物基因顫抖了一下身體,“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