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洱無奈的笑了,她捋順發尾,淡淡的開口:“很正常。”笑容勉強。
畢竟她的親哥哥可是想殺死她,這個哥哥隻是發發脾氣。
“約翰是我養母的親生孩子,我是赫德森夫人代孕的孩子,七年前我從真正的家庭跑走後,就順著記憶找到了她,是她收留的我。”瑰洱話鋒一頓,“隻有她收留我。”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空寂的味道,瑰洱靜靜地跪坐在沙發間,單薄的身形被陰影籠罩著,她往後倚著都要陷進墨綠色的沙發裡。她看著地上被摔的粉碎的小提琴,歎了一口氣。
巴恩斯撓了撓頭,他不知道如何安慰,瑰洱看上去是很純真的小女孩,容易害羞,舉止大方。好似很聰明,什麼都能看透,為什麼還要援助那種混球。
她如果哭一哭就好了,自己可以哄哄她,說些俏皮話。巴恩斯無比糾結,她為什麼不哭呢?
瑰洱眨巴眨巴眼,她說:“我真的不哭。”
她甚至沒有用能力,就能看懂巴恩斯在想什麼,恢複一些記憶的他,的確要比那張陰鬱的臉要好看多了。瑰洱卻不由得擔心,恢複的記憶越多,他是不是就越痛苦。
巴恩斯隻好用以往那種哄女孩甜膩的口吻說:“親愛的瑰洱,我能否請你喝一杯酒呢?”一醉解千愁,這準沒錯。
可瑰洱說:“我沒到喝酒合法的年紀。”
“該死的。”巴恩斯說,“那你怎麼樣才能好受一點?”
“唔。”瑰洱捂著嘴想了一會兒,“我們去博物館吧!我想看看熒幕上的你和現在有什麼區彆。”
巴恩斯不覺得自己會跟以前有什麼分彆,除了頭發長點以外?他可一點都不像96歲的人。是吧?他狐疑的盯著廁所的鏡子。
瑰洱給巴恩斯戴好帽子,她說:“我們回來的如果晚一些,可以去找休默夫人喝酒,她說會給我調一杯無酒精的。”
“雪茄俱樂部,是吧?”巴恩斯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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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那個吃裡扒外的賤人,居然會為個小白臉打我!”約翰·赫德森揉了揉受傷的腰,“那個小白臉,他怎麼這麼眼熟?”
他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逛著,直到黃昏時,雪茄俱樂部的招牌在第10大街最不起眼的角落亮起來了。
約翰·赫德森想起來了,就在昨天晚上斯特拉克的人上門追債,天呐,他借了一筆很大的馬債,可憐的約翰以為他會依靠12號的風馳翻身。
結果就是,他欠了帕特裡克·斯特拉克一大筆錢。
過了午夜十二點還沒還上,就被人連打帶踹的踢進了雪茄俱樂部的後門,他看見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正傳看著一張傳單,他們看見他,狠狠踹他一腳。
但約翰還是看到那張傳單了,那個人就是,小白臉。
“發財了!”約翰就差跳起來了。
他跑到雪茄俱樂部的後門瘋狂敲著門,“我要見斯特拉克先生!我有那個小白,哦不,我有通緝犯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