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瑰洱被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吵醒。她拉開窗簾一看,把正準備破口罵罵咧咧的話咽了下去,驚恐的看向窗外。
睡在客廳的巴恩斯正做著奧茲坐上熱氣球向桃樂絲大聲喊著:“快點!桃樂絲,快點!”
而夢裡那個紮著巧克力色辮子的女孩到處在找她的小狗,“托托!托托!托托!”很快女孩的聲音莫名就變成了尖叫。
瑰洱把巴恩斯引來了,他打開門,問道:“怎麼了?”
“下冰雹了。”瑰洱打開窗,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彈珠大小的形狀不一的冰塊正往下掉,涼風夾雜著水滴從上方刮來,吹得她麵頰泛紅。
巴恩斯一把揪著她的衣領,拽回來了,“很危險。”
現在才剛到秋天,天氣雖然涼,但是紐約可不會在這個時候下起冰雹啊?
瑰洱伸開手,看見自己手裡剛剛握住的那塊冰雹,外麵的冰層已經被體溫融化,露出裡麵一枚用麻繩拴著的鯊魚牙齒。
那根麻繩破舊,鯊魚牙齒上的刻痕清晰可見,瑰洱倒吸一口涼氣,那是,因紐特人的文字。
久遠的記憶再一次席卷進瑰洱的大腦,2012年的加拿大北部的寒冬冰層期間,斯特拉克男爵安排亞伯汗跟她一起進行一場小規模的實驗,那場完美的實驗結束後,代價是有320人的因紐特村落,神秘消失。
她久久沒有回過神,巴恩斯看著她出神的樣子,叫道:“瑰洱?”
瑰洱沒有回話,她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的女記者正站在亭子中,“我們現在在紐約中央公園,今早6:00開始氣溫逐漸降低,僅過了15秒,就開始下起冰雹。您可以看到,我現在都要被凍死了。給我件衣服!”
這時攝像周圍響起大聲的叫喊,機器轉到天空,開始有無數的巨大冰塊從高處墜下,攝像機拍的清晰可見,距離最近的一聲巨響,好像是冰塊掉在地麵上砸出一個深坑。
跟隨鏡頭的是,深坑裡躺著一個被冰包裹的男人,顯然已經沒有氣息,他看上去就像塊雕刻的活靈活現的人形冰雕。
他的身上穿著北極熊皮大衣,手上正攥著一柄獵槍,手指緊扣著扳機,好像上一秒,他的子彈才剛射出,鏡頭往下移動時,男人的下半身被硬生生的摔斷成了兩半。
這時現場直播被掐斷了,瑰洱捂緊了嘴巴,微弱的聲音從她的手心鑽出,“他來了......他來了。”
“誰?”巴恩斯不解。
經過一段非常時間的沉默,瑰洱終於開口:“你該走了。”說完她的手伸向了巴恩斯。
巴恩斯意識到情況不妙,這是作為一個戰士的直覺,暴風雨來臨前動物總會找到一塊避雨地,他本能的感覺到要有危險。
瑰洱反應沒有巴恩斯快,他很輕鬆的就抓住了瑰洱的手,“彆想洗掉我的記憶,除非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