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 收養所長大日常(2 / 2)

鬆田陣平無所謂道:“我的生活已經很精彩了,這種幼稚的遊戲還是算了吧。彆讓我加班比什麼都好。”

再說,儘管在警視廳裡那個叫鹿島佳菜子的女孩子說的話天衣無縫,他也不認為她一點問題都沒有。

能反應那麼快地衝出洗手間,沒有讓自己受到丁點兒傷,還能在他無知覺的情況下順走手銬,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吧。

“說不定以後還會見的,那時你再當麵問就是了。”

但是下一次抓到她的小辮子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

*

情況跟鹿島佳菜子想的沒錯。

她在爆炸那天去警視廳做筆錄的路上,就跟高層有過似是而非的對話,透露出自己最近在找工作的事情。

對方當時隻是笑著,意味不明。

而她回到臨時住處,沒有耽誤地投遞出幾份簡曆,之後就靜等消息。

此時走廊上等著的人,充分說明了當時高層的意思。

通往地下室的走廊昏暗狹窄,微弱的暖黃色燈光在無儘幽深的環境下,掙紮著搖曳閃爍,讓對方拉長的影子也搖曳不定。

鹿島佳菜子手裡抱著剛從超市買來的生活用品,突然聽到身後一道雄厚的男聲。

“你就是鹿島?”

她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開口,腰間被頂了一把槍。

“老實跟我們走,彆說話。”

站在前麵的銀發男人此時也接近,垂眸瞥了鹿島佳菜子一眼,隻頷首示意她身後的人。

鹿島佳菜子抱著購物袋一路跟他們走出去,又被塞進一輛黑色保時捷裡。

那個拿槍威脅她的是個身材魁梧、帶著墨鏡的男人,對她說了句“老實待著”就推著她進了車子,隨後自己也坐進來。

另一個銀色長發男人坐了副駕駛。

伏特加觀察著麵前的人。

他和大哥剛從美國回來,就被通知來這裡接一個人,附帶的是一份人物信息和一張簡曆。

據說是上頭有人專門指定了這人,還說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她進入組織。

但在伏特加看來,這人除了身上纏了些亂七八糟的繃帶外,沒什麼特彆的了。

伏特加想著,通過後視鏡跟琴酒來了個對視,想要詢問他的意思。

琴酒麵無表情地瞥了後視鏡一眼,伏特加接收到目光,立即明白過來,拿出資料輕咳幾聲,說道:“你三天前給我們公司投過簡曆吧。”

當然沒有。

不過鹿島佳菜子知道他們這是用不知道什麼途徑截下來了這些簡曆,順著他的話說:“沒錯,我剛來東京,身上沒什麼錢。請問麵試現在就開始了嗎?”

鹿島佳菜子沒想到他們招聘還要走麵試這一步,心裡有吐槽也沒有說出來,順從地跟著他的話來。

伏特加心裡那句“歡迎加入我們”突然就說不出來了,憋了憋才出來一句:“現在就可以。”

算了,她再怎麼說都是應聘的正經工作,麵試這個虛假流程……也不是不能給她配一個。

但之前組織的新成員都是見一麵考察能力後直接通過,他還真沒麵試過彆人。

話說,這該怎麼搞?

先前就被琴酒瞪了一次的伏特加也不敢再問,抓著手裡的資料看起來,決定隨便問幾個問題就算過去了。

鹿島佳菜子,18歲,橫濱人,幾天前因為橫濱的混亂來到東京。

嗯,這個他知道,那亂子還是因為組織跟Mafia發生衝突才造成的。

13歲因為當地幫派衝突失去雙親,流落鐳缽街,後被一家慈善機構收留得以順利長大。

但旁邊補充資料上顯示的是,那個慈善機構背後乾的是人口買賣,交接的都是一些風月場地。

“想不到你還挺幸運。”

他感慨著,突然對上後視鏡裡琴酒幽深的眼神,頓了一下反應過來。

對方怎麼可能等到人18歲了再出手,有的地方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就被推出來接客了。

她平平安安地長到18歲,還從中脫身來到東京,怎麼可能沒有內幕。

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伏特加剛準備質問,扭頭對上鹿島佳菜子平靜無波的紫色眼眸,突然像是有什麼魔力讓他腦子一滯,直白的話繞了個圈子才說出來。

“說一下你在收養所平時都乾些什麼吧。”

鹿島佳菜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份人物經曆當然是偽造的,森先生既然打定主意讓她來臥底,不可能不把這些基礎漏洞補上去。

而喪父喪母並在慈善機構長大,自然也就是假的。

她還要編一套故事出來,麻煩。

伏特加看著鹿島佳菜子在看了他一眼後神色突然黯淡下來,隨後就低下頭不說話,心裡一下子忐忑起來。

倒不是擔心自己戳中了對方什麼傷心的地方,而是擔憂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把簡單的麵試流程拉長時間。

要知道大哥和他沒日沒夜地結束美國那邊的工作,一回到東京就接到了這樣的任務,根本沒時間去休息。

如果因為他一句話就讓這個麵試拖延時間——他不敢想大哥會怎樣。

在伏特加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安慰一下鹿島佳菜子的時候,她抬起頭,麵上露出點回憶神色,說道:“其實……平時也沒有做些什麼。”

“就是白天沒事的時候跟著人去守武器庫,以防其他組織來偷襲,遇到一個就要打一個。晚上的話,跟著人去偷襲隔壁山本組的武器庫,搶到就跑然後放好,就能去睡覺了。

但是有時候被發現,少不了麻煩,那種情況下每次睡覺都要到淩晨了。每天都這樣,其實還挺無聊的。”

鹿島佳菜子麵帶忐忑地說完,又補充道,“這樣回答可以嗎?需不需要我再說的詳細一些?”

伏特加僵著臉:“不、不用了,很完美。”

他怎麼忘了,在橫濱那個幫派成群的城市裡長大又被高層看中要納入組織的人,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