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裡隨便遇到個罪犯,就是組織成員了?
他們勢力分布這麼大的嗎?
還有,綠川光剛才要救她出去,不會也是在知道她是組織新人這一前提下,才做的事情吧。
虧她還以為這是個身陷囹圄,卻還留有些善意的人。
想著,鹿島佳菜子朝綠川光瞪了一眼,讓對方不明所以。
琴酒將他們兩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裡,摩挲了幾下腰間的槍,沒再回蘇格蘭的問題,對著伏特加使了個眼色,朝外走去。
伏特加連忙對鹿島佳菜子說了句“跟上”。
“下次再來玩哦。”銀時好像沒有發覺他們剛才的劍拔弩張一般,笑容滿麵地對著鹿島佳菜子告彆,“快,神樂也跟你的臨時玩伴告個彆,少年的友誼都是值萬金的啊。”
“啊好,漆黑黑的羽毛再見阿魯!”
“那是什麼?”
“漆黑黑的羽毛當然是漆黑黑的羽毛,哪裡有什麼什麼的阿魯。”
“是漆黑之翼!”鹿島佳菜子糾正道,又揮了揮手告彆,然後忙跟上琴酒的動作。
這裡的情況肯定瞞不了警方,隻能留穀口處理後續,鹿島佳菜子跟著琴酒他們七拐八拐地出了這一片區域,看到了停在隱蔽處的那輛黑色保時捷。
她站在車門前剛想要進去,就對上了琴酒微涼的眼神。
鹿島佳菜子:???
她看出了對方眼底的嫌棄,那就是嫌棄吧!
鹿島佳菜子低頭看了看,發現從挑染非主流身上扒下的外套確實已經臟的不成樣子。
但如果脫了這件,不就暴露她受傷的事情了嗎?
於是她假裝沒看見對方的眼色,直接鑽進車裡。
琴酒眉心跳了跳,伏特加見此連忙開口:“我們還是快點吧,沒準條子一會就追上來了。”
看到鹿島佳菜子平安無事地進來,琴酒閉眼不耐卻也沒多再說什麼,伏特加才鬆了口氣,咽下快要哭了的情緒。
雖然是第二次進來,但比第一次的情況更加糟糕。
鹿島佳菜子僅被告知要去據點,其他的一概不知,伏特加也僅說了一句“到了就知道了”的模棱兩可的話。
琴酒的話——
鹿島佳菜子眸光閃了閃,卻沒有在對方車上還敢亂翻的本事,隻能在身上摸了摸。
嗯……她之前的繃帶都用來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了,並沒有多的。
“冒著解開封印的風險,餘將此段純白借與——”話還沒說完,鹿島佳菜子對上琴酒猛地睜開的眼神以及其中再次升起的殺意,語氣緩了下來,“擦擦頭發……?”
伏特加心裡咯噔一下,大哥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了,哪還有人自己撞上去的啊。
琴酒嫌棄地看著鹿島佳菜子硬塞過來的那截從眼睛處取下的繃帶,嗤笑一聲,嘲諷道:“原來沒瞎。”
伏特加鬆了口氣,也疑惑地看著後視鏡裡鹿島佳菜子露出的左眼,明亮如掉入渾濁中的盞燈,根本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那她之前在眼睛上綁那繃帶——隻是為了裝逼?還有,她這是要讓大哥用的意思吧?!
大哥又沒有受傷,怎麼可能會用上繃帶,而且就算用不也應該用乾淨的嘛,用個二手的又算是怎麼回事啊!
鹿島佳菜子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不讚同地看了他一眼:“為了保持百分百純淨力量不受汙濁侵染,我每天都會更換的。”
伏特加張大嘴,就算如此,他也還是不能理解。
他心理活動還沒結束,就看到琴酒拿著那截繃帶,搖下車窗扔了出去,毫不留情。
繃帶上殘留的餘溫停留在了手裡,琴酒皺眉握拳想要驅散那股陌生的暖意,警告道:“彆做這種自作聰明的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把這份聰明用在腦子上。”
繃——帶——
鹿島佳菜子趴在車窗遙望那截已經掩沒在夜幕中的繃帶,心痛至極。
這可是她從橫濱買的最後一卷繃帶的最後一截。
“逝去的純白就是我逝去的青春啊,沒有繃帶的青春是沒有色彩的!你就這樣毀了一個活力少女的青春!”
鹿島佳菜子控訴的話嚷嚷出口,心裡識時務的理智完全被悲傷壓下去,也沒了要挽回在對方心裡印象的心思。
這該死的臥底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