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海風吹拂過那不勒斯沿海角角落落,出租車疾馳在彎繞的公路上,特裡休喝了酒,她已經成年了,雖然因為某些原因,喬魯諾暗中都吩咐那些夜店酒吧的服務員不向她提供烈酒,也不止一次在小隊聚會時提醒她過分飲用烈酒將會帶來哪些壞處,但每次都會被特裡休以“我已經是和你一樣是成年人了,你懂的,既然你能飲用各種各樣的酒,我自然也應該並且有權利自己選擇喝哪種酒,選擇哪種生活——不得不說,烈酒使我一次又一次得到充分滿足的靈感,這對我並不全是負麵作用。”
她已經成年了,二十歲的年齡,如同一朵正在盛放的花朵,經曆著所有的活力和一切的美麗。她在一所音樂學院學習,結交了幾位關係不深不淺的朋友,每周都會和護衛隊朋友們選擇一天時間聚會,不過好幾次都會因為熱情組織突如其來的事而姍姍來遲,但每次不論多遲都會到場。
隻是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很有沒有見麵了。
熱情組織現任老板,喬魯諾.喬巴拿給她的解釋是組織裡最近有太多需要解決的事情了,雖然很想再次見麵,但或許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她和米斯達之間私下聯係得最多,兩個人閒來打電話時,她聽到最多的就是:“特裡休,很抱歉啊,真的是太忙了,我也很想跟你見麵……但真的很抱歉呀。”
沒有辦法。
她頭腦嗡嗡作痛,抬手,摸索著將車窗打開,夏夜涼爽的海風便直直撲在她的臉上,她眯了眼睛,回想到那個夜晚,她和布加拉提兩個人待在烏龜殼裡,他在看那本老年雜誌,坐姿優雅,沉默不語。
她踩上了高高的椅子,伸手就要觸碰到外界,他放下了書,抬頭提醒她:“你快從椅子上下來,現在外麵很危險。”
“我說,布加拉提先生,如果可以,你能否回答我一個無聊至極的問題。”
“那就看你問什麼了。”
她向他告知了自己想要上廁所的需求,眼前這個□□男人將手放在下頜,很認真地思考了起來,接著打開了櫃門,用他的鋼鏈手指在上麵拉了一條縫,如果不是因為他神色坦誠,特裡休絕對會認為這個男人是在戲弄她!
那段時間她和護衛隊們相處,不止一次見過路上少女少婦在街頭向他們拋媚眼,也不止一次有人前來向布加拉提搭訕——布加拉提,一個算是女人眼中的完美情人,她原本以為他會擁有意大利男人與生俱來的浪漫,然而事實截然相反。
“小姐,到了。”
出租車停靠在那不勒斯郊區的一處小房子,司機轉頭接過特裡休遞來的車錢,見眼前這個美麗性感的女人昏昏沉沉地,正胡亂地尋找著車門,打開,踉踉蹌蹌地下車,他見慣了深夜放肆回來的男人女人,並不關心,收下錢便離開了。
她從包包裡取出了香水,眯著眼,抹了些在耳後和手腕上,嘀嘀咕咕著將東西放回包裡:“要是被布加拉提看到我喝了酒一定又要說我了,明明才比我大了五歲卻像個爸爸一樣,這可真是令人頭疼。”
特裡休開了門,屋裡漆黑一片,唯獨窗台窗簾被風吹起,潔白如霜的月光撒進桌角,照亮了桌麵上放置著的照片,月光溫柔地如同女人的雙手,輕柔地撫摸過照片,餘留下那男人溫柔地麵色,正平淡地看著她。
燈被打開,她被耀眼的光亮刺得睜不開眼,用手揉著,指縫間看到他慢慢向自己走來,特裡休放下收,發軟的身子倒在地上,手臂不小心磕到了椅子上,疼得皺眉:“對不起,我喝了酒下次我會控製好飲酒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