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滅 絕望的輝月精靈王釋放出了被封印……(1 / 2)

摘星城,夜歌森林。

莉莉絲換上一身便於行走的黑色軟甲,古劍青蟒綁在身後,搭配皮褲在月光下將她的誘惑身材凸顯的淋漓儘致。

當然對於她這樣的女孩,哪怕一塊粗布穿到身上都會展現出不一樣的風情。

但今晚的目的卻與風情無關,上一世的經驗告訴她,今晚便宜哥哥雷日斯的曆練根本就是個幌子。

現在的摘星城在費薩爾的帶領下已經精銳儘出。

費薩爾帶領著摘星城最頂級的兩名聖域級供奉和幾乎所有精銳,兵鋒直指夜歌森林中的精靈王庭。

當然這次原本策劃周密、萬無一失的計劃卻由於招惹了某個不可思議的存在而導致全麵潰敗。

雖然精靈王庭被攻占,輝月精靈的至寶“生命禮讚”也被費薩爾得到。

但原本浩浩蕩蕩數千人的隊伍最終卻隻剩傷痕累累的費薩爾一人狼狽而歸。

此役過後,摘星城幾代積蓄培養的戰力都消耗殆儘,實力大損。

而策劃者費薩爾也麵臨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從這以後他深受刺激,為了發展壯大摘星城開始采取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往後的日子裡雖然他對夜歌森林的那一夜諱莫如深,但依舊有著不少流言蜚語在摘星城中流傳。

最離譜的說法甚至傳言喪心病狂的費薩爾為了覆滅精靈王庭、搶奪“生命禮讚”甚至不惜將摘星城的所有精銳甚至自己的兒子作為祭品,伸展咒術放出了地獄之中的魔神!

對此類傳言莉莉絲一向嗤之以鼻,雖然現在的她隻是一名不太靠譜的7級元素師,甚至連爵位的影子都沒有摸到,但想起母親的早早離世和上一世費薩爾步步為營的算計,她現在滿心想的就是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親愛的父親,與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獨自一人返回摘星城,不如讓你的好女兒儘儘孝心,永遠的留在夜歌森林吧。”

才剛剛重生的她就趕上如此絕佳的複仇機會,莉莉絲的心在片刻的複雜之後,不由得熱切起來。

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費薩爾返回的必經之地。

而此時,原本鬱鬱蔥蔥,遮天蔽日的夜歌森正燃燒著熊熊烈火。

輝月精靈一族的圖騰與核心——永恒之樹在漆黑的夜空下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炬,帶著滾滾的濃煙,大片大片枝條帶著星星點點的火焰倒塌、墜落,就如同輝月精靈們陷入絕境的命運。

映入艾斯眼中的就是這種末日般的景象,他是個年輕的輝月精靈,剛剛加入王庭衛隊不久。

當他還沉浸在這一身象征著榮耀與希望的翠綠戰甲中時,那華麗大過防禦的戰甲卻並不能替他阻擋那致命的元素傷害。

他原本澄澈此時卻一片灰暗的瞳眸中倒映著漫天的飛火,喊殺聲、慘叫聲、利刃刺入□□攪碎骨骼的呲啦聲,就像刀斧一般揮向他尖尖的耳朵,讓他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暗的夢魘。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竭儘全力的嘶喊起來。

“不!我們不會這樣倒下!精靈王大人!為了精靈王大人!”

“唰!”

一個人頭高高的飛起,正是死不瞑目的艾斯,費薩爾看了看手中寒光閃閃的“龍江”長劍,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

“幾百年了,這群輝月精靈退化的已經連武器都拿不動了嗎?枉我為他們精心製定了這麼周密的計劃。”

“是啊父親,除了剛剛的精靈王有點能耐,其它的都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

蘇宇軒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光,因為“生命禮讚”是輔助他進階爵位被聖瑟達學院錄取的關鍵所在。

一想到他即將踏入那所傳說中的殿堂,實力、名聲、美女、權勢等等仿佛都唾手可得,他激動的甚至全身發抖。

“父親,那個精靈王受傷了,一定跑不遠,我帶著奧克塔威伯去送他一程吧。”

費薩爾一襲青袍,看似如同一個中年文士,長須飄飄,溫文爾雅,如同謙謙君子一般。言語間也絲毫沒有摘星城城主的威嚴,甚至可以說充滿悲天憫人的“慈祥”,他看了一眼蘇宇軒,慢悠悠的說道:

“也好,但是雷日斯還是要小心些,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讓奧克塔威陪你一起去吧。”

雷日斯獰笑一聲,招呼了一下那名被稱作奧克塔威的聖域級供奉,然後一齊向著熊熊燃燒的永恒之樹殺去。

輝月精靈意料之外的孱弱讓摘星城一眾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警惕,他們像貓抓老鼠一樣戲耍、淩辱著絕望的精靈們,肆意的發泄著心底的陰暗麵,渾然不知災難已在不知不覺間籠罩了整片夜歌森林。

輝月精靈王庭坐落於巨大的永恒之樹上,此刻已經化為熊熊的火炬,但火炬也就是永恒之樹底部樹根綿延的地方,那根最粗的樹根進入其內部竟然是完全被掏空了一般。

就像是巨大的管道,乾燥而平緩的通向地底,沿途甚至在高處都點綴著發光的熒石,剛好能夠照亮前方的路。

樹根綿延又深不見底,走在其中不時甚至有刻入骨髓般的寒意和嘶吼略過,仿佛那裡通向的是九幽地獄。

“黛玫,我們輝月精靈一族的至寶就托付給你了,咳咳…無論如何,一定要帶著它逃出夜歌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