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隻大支出 兩人再次對視,雲合笑著點……(1 / 2)

無法堅強 Hasee 4490 字 11個月前

兩人再次對視,羅雲合笑著點點頭,卻麻木不仁的樣子;付洪也跟著溫溫一笑,看她奇怪的神色,在心裡有了個不擅交往的初印象。

張永新還有繼續聊的意思,付洪就搶先代替雲合告彆,三十幾斤在他手裡像三斤一樣,兩人一前一後也不說話,慢慢悠悠走回去。

八九分鐘的路程也沒喘口大氣,等付洪將水放下後雲合拿出兩瓶;

左手遞了過去,他看見一雙細白的,卻比一般女人骨架稍大的手橫在身前,腕上戴著紅繩,不知是一根繞了好幾圈,還是一圈戴了好幾個;

伸手接過,等她先擰開喝了一口後,才也跟著一口氣喝了半瓶。

羅雲合竟然莫名笑起來,“還以為你不累。”

付洪隔著半步對上她黑色的,比常人略大的瞳孔,發現她是單眼皮,眼皮也薄薄的,看人有種懵懂的專注,左邊現出一個酒窩;不再是麻木不仁的樣子。

自然的退後一步,看著樹影回答:“現在二十八九度。”

她點點頭,兩人無話,少傾羅雲合轉身進屋,

他轉而去看落下好幾年的樹葉,不知是走是留才好。房子裡麵很亂,地上是兩個行李箱,空氣彌漫著老舊的、停滯的、時間積累下的黴味。

抬出兩個綠色的塑料板凳並排放在樹蔭下,有風吹起,她又反悔;“樹上肯定有蟲!”

剛準備把凳子移到了不太陰涼屋簷下,他有了決定,“我該走了。”或許是太安靜,羅雲合聽出了他音色中的沙和緊。

直起轉身,她微微抬頭看了看天色,十一點過的太陽還不過分,視線落到付洪被樹陰斑駁的臉和喉結上,付洪便感覺有點癢,她說:“我有些問題想問你。”頓兩秒,“付洪哥。”

付洪覺得一般人應該先問他是否有空,看她顧自擺好凳子,才清了嗓子道,“我比你大一輩。”

她這回結結實實的盯著他的瞳孔,那裡有些尚未成型的情緒,“那個二叔就是我爸的棋友,不算親戚。”

“一個村,怎麼算都能沾點邊。”

“過來坐,按年紀算簡單。”

雖然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但她的眼睛始終堅定,不管是看上還是看下,視線都從不飄忽,比如現在她就這樣看著他。

付洪手指一抽,另一張凳子就在她的左邊,更陰涼。他也不說話,垂眼走向那個位置,認命般坐下來,有些事情就蓋章定論了;

“你要問什麼?”

“你家在哪裡啊?”需要送點小禮物去感謝一番,順便以後有事還找他幫忙。

付洪先是確認般看她一眼,才側身朝後揚頭,羅雲合望去隻看到自家瓦房的土牆還有他脖頸上盤繞的青色的血管。他回頭看她,“你家瓦房遮住了,就在後麵。”

她將落到眼前的頭發扒到耳後,判斷著自己憑一句‘後麵’找到他家的可能性;

遂站起,“跟我來。”

她走到之字梯的一半,停下來看他,嘴巴不笑,眼睛也不笑,站成了迷惑的樣子;

付洪才認命地雙手撐腿站起來跟上去。並排站在房頂,她家後麵有一條一米多寬水泥路,在瓦房後麵那裡分成了上下兩條,他指著上麵那條的儘頭說:“門前有棵梨樹。”

“現在梨花開不了,所以梨樹長什麼樣?我近視。”

“……三層的小樓,紅色的門。”

雲合仔細分辨著,村子裡每戶人家都很近,而且家家都有樹,本是想眯眼睛卻先嗅了嗅空氣,是小青桃。

“我家桃樹開花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我回來的太晚,它都謝光了。”

“路過的時候看到了,粉色的,風一吹,花瓣能撒到我家去。”

“那你家梨樹開花的時候我能去看嗎?”

“當然可以。”付洪其實不明白她在問什麼,就像小學書裡那個撿芝麻丟西瓜的猴子,看到什麼就是什麼了。“你……”

“加個□□吧。”

大概有好幾秒的沉默,她看他皺著眉頭,“你沒有□□嗎?”她明明記得現在的年輕人流行複古。

於是他雙手叉腰,抬頭看天好一會兒,克製住嘴角後才說:“加微信吧,我掃你。”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想笑,又為什麼不笑,隻能先下去拿了茶幾上的手機,又跑上房頂;

擺在一處的手機竟然很相似,爛得不相上下:男的屏幕裂成網狀,女的屏幕裂成條狀。

掃出來以後,一個點添加,一個點同意。他兩昵稱都是名字,原來是彙合的“he”,付洪多看了眼那個字,倆個人都沒改備注。

雲合抬頭繼續看: “找到了,門口有條土狗在追雞那家。是吧?”

付洪順著她的指尖看去,“狗是我家的,雞不是。”

“地勢比我家高。”這回他不答了,雲合不管;

兩人就看著那隻狗被拴著脖子還囂張不停,而幾次驚嚇過後,那隻雞就悠閒的在屋前尋找,時不時還啄一啄。

羅雲合回過頭看著他,他就隻看那條狗,

“我想先回家了。”

“好。”

她轉頭先下,發尾一蕩一蕩的,撓在她背著的手心上。那條狗還在叫,付洪就也下去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鐵門邊,

羅雲合拉開門又往門後稍稍:“你家狗是男孩還是女孩?”眉頭皺著,眼睛卻總有期待。

“母的。”他不知道她的期待,卻發現她眼裡的期待更多了:“什麼時候下崽?我想要兩隻,一隻不抗揍。”

“它才半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