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靠近黛安娜的呢?
她說他們是好朋友……和他說話的時候不會像高爾、克拉布那樣隻會應和,沒有頭腦,也不會像潘西那樣發出粘膩的嗓音故作親昵。
她說她和祖母生活在一起,在德國那種略顯嚴肅的地方,她還說她祖母是法國人,可能是她並沒有所謂的法國人骨子裡的浪漫,倒是對吃的有研究……
相處的時間越久,他發現黛安娜也有像潘西的地方,或者說家族裡嬌養的少女都有的特質。但是她也有和那些少女不一樣的地方,具體是那裡呢?他也說不上來,但是那種感覺就是不一樣。
黛安娜有潔癖,喜歡吃肉、還喜歡不是特彆甜的食物,還總喜歡利用人,需要的時候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平常好聽,不需要的時候,懟人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他倒是沒有見過她對其他人是否也是這樣……
不過她的身邊總是有他的存在,所以他也不好奇、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出現。
他很喜歡黛安娜回懟時候的樣子,傲嬌、故意、挑釁的意味,像是年少時母親帶回來的貓,總是故意的弄掉桌上擺放的物品,然後仗著可愛的外表,最後也隻是落得一個訓斥,然後接著被抱在懷裡。
隻是,那也隻是在麵對無足輕重的物品的時候,當弄碎母親心愛之物後,那隻貓被扔給了家養小精靈,母親的身邊再沒有出現那隻貓。
而現在,當黛安娜試探著詢問那個死鳥的時候,就如那隻貓一樣,觸碰到了他的在意的地方。那個蠢笨的怪物,抓傷了他的胳膊,到現在他的胳膊上還留有抓傷的痕跡,在潔白的胳膊上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他從小到大從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哪怕是騎飛天掃帚,打魁地奇的時候都沒有!
她居然覺得“血腥”,她那天明明也見到了,到底誰血腥,她怎麼能說的出來……
他覺得他的心、他的胳膊似乎都在傳來斷斷續續的疼痛,他原本想對她吼的……
在她心裡,到底是他重要,還是那個死鳥……
可是他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說出這句話呢?他們連男女朋友關係都很微妙,想說的話,似乎都成了含在嘴裡的苦汁。
他從開學在列車上看見潘西和那個普賽抱在一起的時候,腦海裡就想過,如果他和黛安娜抱在一起的樣子……決不會像他倆這樣讓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