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還沒有呢。”葉明光道,她之前一直在鍛打,這件事燭台切提起過,被她暫時押後了。
“哦。”狐之助點了點頭,“上次大人前往大阪城過後,政府送了一套修行行裝,這次戰力擴充計劃完成也會有的,不過每次隻能一位刀劍男士前往,大人您還是要安排好時間的。”
“多謝你的提醒啦。”葉明光和狐之助邊走邊說。
狐之助高興地抖了抖耳朵,“這也沒什麼啦,看起來大人把這座本丸經營的很好呢,前幾次來交換文書沒有見到大人,就算是我也覺得有些想念您。”
“哦,對了,還沒有謝過你送來的衣服和茶葉之類的,下次可以麻煩你再帶一些其他款式嗎?比如圓領袍之類的。”
“好的,我會跟政府的人說的。”狐之助跟著葉明光走到了廚房外。
吃了一份油豆腐的狐之助,走的時候葉明光還給他打包了一份,到讓它有些不好意思了。
鍛打結束後便是嵌鋼,因為對劍身和劍刃的要求不同,葉明光用玉鋼鍛造出來的鋼條硬度和韌性也並不相同,作為劍刃的部分更是融了玄晶進去,現在要將鋼條貼合為一體,劍身堅而不脆,劍刃利而不折,如此剛柔並濟才可。
對於審神者是鑄劍師這一點很是好奇的小狐丸,和三日月交換了近侍的機會,跑來看葉明光嵌鋼,等他近侍結束的時候,葉明光的劍已見雛形,隻是還未修整,不能見到此劍風華,但是卻令小狐丸頗為期待,因為就鋼花而言,此劍之美必定不輸三日月了。
之後擔任近侍的是宗三,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葉明光第一次長時間近距離的和宗三相處,除了耀目的粉發,宗三的眼睛還是一藍一綠的異瞳。
想起之前看過的宗三真劍必殺和極化後的身姿,覺得他有些像蝴蝶,心臟上被他譽為魔王留下的銘文的也是蝴蝶。
宗三很少跟葉明光說話,大多時候都是在葉明光的鍛打聲裡發呆,唯有小夜在場的時候能多說兩句。
不過葉明光也不覺得他悶,因為她鍛打的時候經常進入忘我的境界,還需要宗三提醒她才能想起來吃飯的事。
直到近侍最後一天,在葉明光中間休息的時候,宗三才破天荒的開口和葉明光聊天。
“在主人的心目中,刀劍是怎樣的存在呢?”
這個問題讓葉明光有些難以回答,仔細思考的一番才說道:“如你所見,我除了用劍,還是一個鑄劍師,我的劍就像我的孩子一般,但是當在戰場上的時候,劍就是我的同伴。”
“孩子……和同伴麼……”宗三的目光落在尚顯粗糙的劍上,“那,若是名劍呢?聽聞大唐也有許多神兵利器?”
“你也說了,劍是利器,我小的時候師父常教導我要持身方正,方不負兵中君子,後來我持劍在外遊曆,曾以劍爭強好勝、也曾以劍傷人保命,再後來到了戰場上,方知一將功成萬骨枯,也是那是我才知道自己的劍道當是守護。”
說到這裡葉明光的目光變得有些遙遠,“神兵利器皆是無數鮮血白骨造就,更多的還是都折在了爭鬥中,當年曾有人用名動天下泰阿劍換我家一諾,但是那柄劍一直被放在劍塚裡,不是因為他珍貴而不被使用,而是每個人都有最合適自己的夥伴並肩作戰。”
“就如同我當年被作為執掌天下的象征,卻不被使用一般啊……僅僅隻是個象征而已。”
“並非如此,我想隻是還有沒有合適的主人,當年那柄泰阿雖空鎖樓閣多年,但後來我大師伯為我小師叔鑄了一雙輕劍名喚千葉長生,其中一把被我小師叔帶走,另一把一直放在樹下,後有同門有持另一把之資質,又重劍輔以泰阿,在戰亂中不知抵擋多少敵軍,又救了多少人性命。”
“我不知道那雙劍當年一把被供奉在前年銀杏樹下,另一把被鎖在劍塚之中是怎樣的心情,但是如果是宗三你的話,籠子早已經消損了,隻是你心有牽念,不願放下。”
葉明光抬手指了指宗三的心臟,便退開了,這是她第一次與宗三肢體接觸,雖然有些冒犯了,但是宗三自然知道自己的胸口有什麼。
“那個魔王……”
“其實如今你已經能夠自己做主,將宗三左文字揮舞在戰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