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麵青江,紅臉,over。
當然葉明光也沒讓他們莫名其妙,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受到這場愛的教育,“我如果喜歡誰會去追的,大家就不要瞎操心了,乖~”
嚶嚶嚶,大家哪裡還敢不乖,不乖隻能換來不乖,不對,串場了,不乖隻能換來暴力鎮壓,emmmm……我們的嬸嬸是暴君。
然而暴君今晚給他們煮麵吃,本丸的料理擔當基本也都紅臉了。
即使是暴君,也有人敢對暴君撒嬌,三日月手抖著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以後,失意體前屈的趴在桌子上,臉貼著桌子側頭對葉明光道:“光姬喂我好不好?手臂好酸,但是麵好香啊。”吃不到真難過,他用委屈巴巴的神情表達這個想法。
作為本丸的看板郎,又是個懶散的老年人,衣服都要彆人幫忙穿,經常賴掉出陣、演練、遠征、內番,窩在本丸喝茶看報養老,至今還沒滿級的三日月,名字又被頂在這次搞事的前端,今天□□練的有點狠,就在所有人都縮頭裝鵪鶉的時候,他還敢跟葉明光撒嬌。
葉明光雖然臉色臭臭的,但是也沒舍得餓著這位千年老人,一手勺子一手筷子,舀一勺湯,再卷一筷子麵上去喂他,讓三日月收獲了一眾膜拜大佬的目光,修羅場什麼的,不存在的。
喂完了三日月,葉明光才開口道:“明天長穀部回來,你們都安分一點,不然被長穀部抓包我可不負責求情噢。”
就好像一群小學生聽到了班主任明天要回來,嘰嘰喳喳的交談起來,顯然葉明光並不打算把他們這幾天是怎麼把本丸弄得雞飛狗跳告訴長穀部了。
#所以其實在你們心裡長穀部才是貨真價實的暴君……吧#
晚上大家睡得都早,葉明光從鑄劍室給重劍嵌鋼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房間還亮著燈了,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鶴丸正坐在她房門的台階上。
她幾步走過去,隨意的一撩衣擺坐下,“在等我?”
“嗯。”鶴丸晃了晃自己的腳,“雖然覺得你不是會沉浸在過去裡的人,但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下。”
葉明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你擔心了,其實同塵我已經放下了,我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留在身邊的,有些人已經離開了,就算我一哭二鬨三上吊也沒用,反而不如活得讓人放心些,而且總要往前走的,現在的我,未來長的看不到儘頭。”
“確實如此呢。”鶴丸托腮,“時間真是無情啊,就算是躺在墓中,時間說過去就過去了,不過那些挖墳掘墓的實在是難以服人啊。”
“你這話到讓我突然想起之前去的那個本丸,那個本丸的三日月在碎刀的時候說‘有形之物終有消逝的一天,我不過剛好是在今天罷了。’”
“嘛,很三日月的說法啊。”鶴丸眨了眨眼睛,背在身後的手突然拿了出來,“那在消逝之前,不如一起放個煙花。”
鶴丸手裡舉著兩個仙女棒,看起來應該是冷煙火,至少火星掉下來沒有點著鶴丸的袖子,葉明光笑眯眯的接過一隻,兩人坐在院子裡玩仙女棒。
直到很久以後,葉明光再想起這晚,總覺得仿佛一語成讖,又仿佛被命運的無常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隻是現在的他們,無知且無畏。
玩完了所有的冷煙火,葉明光回房睡覺,鶴丸也躡手躡腳的溜回去,然而沒等他放下踮著的腳,就聽到了燭台切的聲音,“半夜溜出去,玩的開心嗎?”
“小光……”鶴丸眨了眨眼睛,想要在黑暗裡辨認燭台切的方位。
“這裡。”黑暗中,鶴丸的手被抓住了。
次日一早,長穀部回來了,“壓切長穀部,現已歸來。我的刀刃現在隻為現任主人而存在。”
“歡迎……”葉明光話沒說完,就忍不住鼓掌,“真帥啊,歡迎回家長穀部。”
隻一句話,就讓長穀部從臉到脖子都紅透了,在葉明光亮晶晶的眼神下,單膝跪地行禮,“請您什麼都吩咐我,我和那些隻有格調特彆高的家夥是不一樣的,沒人比我還要忠誠於您了。”
葉明光笑盈盈的把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小臂,不同於他們初見時的防備與試探,而是彼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