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啊……”葉明光摩挲著茶杯的邊緣,不太想收呢。
狐之助兩爪交換了一下疊在一起的順序,想讓自己看起來誠懇一些,“審神者大人,這可是時政實裝的第一把劍,開始實裝的時間還沒確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取得的,還請您務必收下呢。”
燭台切對於主人要不要收下這把劍其實不是很在意,說起來,他們本丸除了刀,劍還都是女孩子呢,就是不常留在本丸就是了。
總覺得推是推不掉了,葉明光也就沒再猶豫,對白山吉光道:“你好,我是審神者葉明光。”
“嗨一——主人。”白山微微前傾了上身,做出了一個服從的姿態,“開始待機。”
葉明光有點不太適應白山的說話方式,總覺得這畫風清奇,跟本丸其他的刀子精很不一樣呢。
“阿路基薩瑪!我聽說——”信濃突然出現在門口,沒說完的話仿佛卡在了喉嚨裡,他直勾勾的盯著白山的背影。
儘管葉明光、燭台切和狐之助都在看著信濃,但是白山八風不動的坐著,完全沒有要回頭看看的意思。
燭台切摸了摸下巴,湊近葉明光耳語道:“如果沒記錯的話,白山吉光與信濃都是當初一同隨德川家養女大姬嫁入前田家的。”
“誒!這樣的嗎?”葉明光眨了眨眼睛,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白山吉光,那恐怕就是訓練場裡掛著的那幅‘一心不亂’了。
信濃終於調整好了呼吸,一把抱住了矜持端正坐在那裡的白山,白山肩膀上的狐狸輕盈的跳了下來,輕輕蹭了蹭信濃的腿,信濃緊緊地抱著白山,把他的帽子都蹭歪了,“好久不見!兄弟!”
白山有些不適的向後仰頭,“信濃藤四郎,可以預判的行為,好久不見。”
狐之助眼看自己的任務就要完成,反正接下來有白山吉光在,沒什麼大事他就可以不用來這個本丸了,不禁心情大好,“那麼審神者大人,除了普通出陣的轉換器,現世和大唐的路徑暫時不會開放,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就先離開了。”
小浣熊式不爽.jpg,葉明光皺眉,“什麼時候能開放?”
“這個……暫時不確定。”狐之助緊張到飛機耳,“但是我會把您的意向轉達給時政的!”
送走狐之助,葉明光心裡還是覺得mmp,她家弱水和聆雪都沒能在本丸過年,他們居然還搞什麼暫不開放,瞥了一眼疑似代替狐之助的白山吉光,麵對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敘舊的信濃,一副性冷淡的模樣,真是心情無法形容。
這種無法形容大概就是,我以為我養了一顆白菜,沒想到我養的是豬,我家的豬不想著拱白菜,而是想要拱高嶺之花。
葉明光把白山直接交給了信濃,然後跟燭台切去廚房聊八卦了。
燭台切一邊把洗乾淨的青菜撈出來放到操作台上,一邊道:“信濃後來因為前田家財政困難而被變賣給酒井家,由於畏懼德川將軍家發怒,這件事在《享保名物帳》中沒有記載,白山後來被前田家送入了白山比咩神社,信濃則一直在酒井家傳承。”
葉明光哢嚓哢嚓啃著胡蘿卜,“這麼說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其實隻有三年。”
“但是對於秘藏子來說,一直被珍藏著也並沒有見過多少粟田口派的刀。”燭台切想了想說道。
“所以才十分珍惜那三年嗎?”葉明光摸了摸下巴,感覺白山吉光的冷淡完全擋不住信濃的熱情,其實說冷淡,好像也沒那麼冷淡,至少不會像大俱利那樣直接說‘沒想跟你們搞好關係’。
如果葉明光把這句話說給燭台切聽,燭台切一定會告訴葉明光,小伽羅是個好孩子呢。
聊完八卦終於想起了正經事,葉明光撓了撓鼻子,“燭台切,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打算離開本丸一段時間……”
燭台切手一頓,金色的眼眸充滿了迷茫,葉明光急忙接過他手裡的刀,把他另一隻手捉過來,拉到水下衝洗,燭台切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卻全然沒有反應,他望著葉明光,半晌沒有說出話來,葉明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這樣的話好像太突然了一些,她用靈力修複了燭台切手上的傷口,衝洗了一下刀和案板,默默切菜。
“您……還會回來嗎?”向往著自由的您,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