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鈴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繪莎的自言自語,繪莎擦了擦眼角就快跑出來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後拿起話筒:“你好,這裡是大崎家。”
“繪莎,你明天有空嗎?”話筒裡傳出來的是澤田奈奈的聲音。
“嗯,我有空,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阿綱那孩子去野餐時摔倒了,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
“……哦,這麼不小心啊,他沒事吧?”雖然表麵上是在關心阿綱,實際上語氣並不好。而且,明明是知道實情,卻裝作不知道。
還好澤田奈奈沒有留意到繪莎的語氣惡劣,以為繪莎隻是很單純的在關心阿綱:“其實隻是右腿骨折了,醫生說一個星期後就能出院,繪莎你不用太擔心。”
“……”才、才不是擔心他呢……
“明天我有點事要做,去不了醫院照顧阿綱,想請繪莎幫我去醫院照顧他……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呢?”澤田奈奈終於說到重點了。
“沒問題啊,我會好·好照顧阿綱的。”繪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就拜托你了繪莎!!”
“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阿綱的!!
第二天,繪莎早早起床做了很多食物,準備帶到醫院給阿綱吃。多啦C夢站在一旁看著她,不屑的說道:“不是說澤田綱吉是你的情敵嗎?怎麼對他這麼好?”
“……”繪莎頓了頓,然後說:“我也不知道……”
“你這孩子真是的……”多啦C夢無奈的笑了笑,“嘛,我不管你們了~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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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斑馬線上等綠燈,繪莎望著對麵的紅燈,想起了多啦C夢的話……
其實,她自己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對阿綱這麼好,明明是“情敵”啊!!答應了奈奈阿姨會“好好照顧”阿綱,並且今天會“不小心”燒焦了食物,可是現在手裡拿著的,是絕對不比大飯店差的食物……
難道就因為,他是阿綱嗎?是那個小時候總要自己保護的阿綱?難道就因為這樣,才下不了毒手……
繪莎這樣想著,眼睛無意中瞄到旁邊有個身影飛快跑過,向對麵衝了過去。
“喂!現在是紅燈啊!!”繪莎出於好意想提醒他,可是已經遲了。
“叱——”的士的急速刹車聲非常響,“砰——”儘管已經及時刹車了,還是撞倒了衝紅燈的那個人。
馬路上撒滿了白色花瓣,其中還夾雜著幾片紅色花瓣,繪莎想這可能是被血染成的。
“小夥子!你沒事吧!!”司機馬上下車,把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扶了起來。
“我沒事……”
繪莎看著那個滿身是傷,頭上還流著鮮血,手裡緊緊握著一束本來是白玫瑰(現在已經變成紅玫瑰)的男生,整個身體都僵著了,心臟在看清他的容貌後似乎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哐啦——”飯盒從手中脫落,精心製作的各種食物全都灑了出來,已經不能再吃了。
“獄寺!!”繪莎反應過來後馬上跑過去推開司機,扶著馬上就要倒下的獄寺隼人,“你,你……”
連續說了很多個“你”,繪莎卻怎麼也說不出後麵的句子,說著說著還哭了出來。
“喂……又不是你被撞,哭什麼啊。”獄寺隼人無奈的看著麵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哭著的女生。
“可是你、你被撞了……”
“我知道……彆哭了,我要去醫院。”
“對,一定要去醫院,傷的這麼重!”繪莎擦了擦眼淚,便扶著獄寺坐上了那個的士司機的車。
獄寺隼人卻搖了搖頭,艱難的說出一句:“我沒事……十代目住院了,我一定要去,看他……”
“……”繪莎似乎不肯相信自己聽到的,“你,你說什麼?”
“十代目住院了,我要去看他啊。糟了,白玫瑰也變成紅色的了……”獄寺隼人完全沒有聽出繪莎語氣中的驚訝與憤怒,隻是以為繪莎真的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
“這麼說,你匆匆忙忙的過馬路連紅燈也衝過去,就是為了去看阿綱麼?”出乎意料的,繪莎的語氣出奇的鎮定。
“嗯。”
“為了去看正在住院的阿綱,連生命也不要?”繪莎一邊問,一邊望向窗外。
“當然啊!”獄寺隼人理直氣壯的答道。
這時司機先生笑著讚揚獄寺:“小夥子,你對你女朋友真好啊,有我當年的風範,哈哈。不過以後不要再這麼傻衝紅燈了!!”
“……你、你在胡說什麼啊!”獄寺隼人的臉忽然紅了(其實一早就紅了,因為沾上了血)。
“就這麼喜歡阿綱嗎?”喜歡到能夠為了他而去死?
“呃,嗯!”阿貴說的喜歡,是對BOSS的尊敬吧?
“哦,我明白了。”繪莎輕輕點了點頭,就再也不出聲了。
獄寺隼人看著莫名其妙陷入沉默的大崎繪莎,一頭霧水的問:“喂,你怎麼了?”
“啊……我沒事啊,嗬嗬。”繪莎把頭轉向獄寺隼人,“就算要去看阿綱,看完之後也記得去包紮一下傷口哦。”
看著仍然笑得溫暖自然的繪莎,獄寺也不自覺的跟著露出一個笑容:“哦,知道了,阿貴。”
好辛苦呢,強顏歡笑。
不過,我總算明白了……我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