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速度極快,窗外的景色飛快向後。
羅寒鋒:“快到了。”
懸浮車越過低矮的樓層時,談年年看向窗外,她沒看見異種,隻看見了亮著的霓虹燈的城市,談年年還是第一次在這個角度親眼看到夜景,十分迷人的景色。
她看呆了,好在隻有短短幾秒,沒人發現她的走神。
坐在另一側的呂隊長給她指明了方向:“異種在那邊,我們已經竭力疏散人群了,但事發突然。”
呂隊長指的地方燈火通明,有許多人擠擠挨挨地落在街道上,正在往外奔逃。
談年年能清晰地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慌張、急促、恐懼、憤怒,各種各樣。
懸浮車從他們上空掠過,談年年先是聞到異香,才看見了那隻異種的模樣。
這隻異種和上次那隻異種一樣醜陋,體型更高,但觸手反而越發長而纖細。
它的觸手沒有圍在身體旁邊,反而向四周蔓延,朝四散地人群而去。
有人跑得慢了,便會被觸手穿過身體,鮮血四濺,疼痛和傷口讓人跌落在地,無法再繼續逃竄。
他沒有死去,麵朝異種,嘴巴張張合合,像是在憤怒地咒罵。
距離有些遠,聲音傳到懸浮車內時,談年年已經聽不太清了,更彆說是車內另外幾人了。
羅寒鋒不敢靠異種太近,若是懸浮車引起異種注意,很快就會被它損毀,到時車上的人就糟糕了。
繞了幾個彎,懸浮車在另一側停下,外麵是特殊行動隊暫時的“駐地”。
他們對付異種的武器臨時放置在這裡,有專人看管。
下了車,談年年麵朝異種的方向,思索著該怎麼對付它。
呂隊長卻以為她想就這麼上去,連忙喊住她:“鬱前輩,武器都在這裡。”
這些武器各式各樣,談年年隻認識其中幾樣冷兵器,其他的都不認識,更不知道用法。
她的目光在武器上一一掃過,一旁戴眼鏡的行動隊隊員指著一件通體漆黑的長武器,對談年年道:“鬱前輩,這是你以前慣用的粒子炮。”
談年年看過,沒拿那把陌生的熱武器,隨手取了一把特製的長刀。
她沒有選防具和輔助武器,就拿著一把刀朝異種方向前進。
呂隊長連忙端了武器跟上。
在他們走後,看守武器的特巡隊成員說起談年年:“那就是鬱靜溪前輩嗎?”
那位戴眼鏡的成員還沒走,聞言應了聲是。
特巡隊成員想起剛才的事,疑惑道:“可我記得鬱前輩慣用的武器好像不是粒子炮啊?”
“啊?是嗎?”戴眼鏡的成員回答得若無其事,“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他拿起自己常用的武器,沒在這裡多停留,很快去追談年年和呂隊長他們。
下車時,談年年就聞到血腥味,越靠近異種,血腥味就越發嚴重,地上隨處可見噴濺出來的鮮血和人類的一些身體組織。
“初步猜測,這隻異種喜好鮮血。”呂隊長出聲,“所以那些人才沒有立刻死去,但就這麼下去,他們很快就會失血而亡,所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
據他們的研究,每隻異種都有不同特性,比如嗜血,比如嗜殺,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喜歡人類的負麵情緒。
談年年不發一言,徑直朝著異種走去,而呂隊長先於她停下來,他使用的是熱武器,在這個距離就能攻擊騷擾到這隻異種,能更容易避開異種的攻擊。
在所有人掙紮逃離之時,有人朝著異種前進就顯得顯眼,兩旁來不及逃離、倒在地上的人注意到談年年,心裡不由得生出一絲希冀。
這人如此平靜,直麵異種,一定很有本事,他們說不定能得救了。
異種察覺到附近多幾個不同的情緒正在靠近,小眼睛朝這邊看來,首先看到離它最近的女生,它詫異一瞬。
這麼近了?!
而且它為什麼從這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負麵情緒?這個女生一點都不害怕嗎?
異種揚起兩條觸手,甩向談年年。
談年年對付異種的觸手已經很熟練了,那就是用抓的,本來她這次也想,但雙手剛抬起來,就意識到自己不是空著手,她手裡拿著一把刀。
她臨時改變動作,抬起右手,那把未出鞘的刀和觸手一碰,沒能阻攔住,觸手依舊朝著她的胸口攻來。
談年年動作再改,一躍而起,避開這次攻擊。
上次她跳得太高,這次她收了點力道,看起來像是堪堪避過這兩條觸手的進攻。
談年年沒有用過刀,對刀具並不熟悉,她一邊摸索著,一邊躲開觸手不間歇的攻擊。
呂隊長在後麵看得心驚膽戰。
怎麼鬱前輩這次看起來這麼弱了?和上一次不能比,她是不是在這段時間內受傷了?
或者是這隻異種的進化等級太高,連鬱前輩都對付不了?
戴眼鏡的隊員在呂隊長旁邊,也在看談年年的動作,此時似是不經意開口:“鬱前輩怎麼連刀都沒拔出來?”
呂隊長聽了,提高聲音朝談年年喊:“鬱前輩,拔刀!拔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