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靜溪前輩在哪裡?”
原來是她偽裝成鬱靜溪的事實暴露了,果然暴露了啊。
遊落星是正確的。
談年年道:“她死了。”
這個答案令房間裡的好些人一陣生氣。
呂隊長和羅寒鋒就站在戴眼鏡成員旁邊,此時呂隊長問道:“怎麼死的?什麼時候?”
談年年先說了時間,頓了下,她還是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她變成異種,就死了。”
這個答案讓他們驚悚,卻不意外。
因為特殊部門的人和異種打交道最多,被寄生的可能更高。
但問題是,鬱靜溪變成異種後,那隻異種去了哪裡?如果死了的話,怎麼死的?屍體又在哪裡?
這麼想著,他們問出這些問題。
相比之前的配合,這些問題談年年都沒有回答,這涉及到她和遊落星的秘密。
“你既然不是鬱前輩,那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哪顆星球的人?公民號多少?”
談年年隻回答自己的名字,其他問題她都沉默,她也沒有答案。
見她開始“不配合”了,他們沒再詢問下去。
談年年配合著一名女性卸了臉上的妝容,露出她原本的臉。
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呂隊長和羅寒鋒認出她來了:“是你!”
談年年從容地朝他們點頭。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看向他們。
呂隊長:“我在二樓的房間裡曾經看到過她,她和鬱前輩的關係好像不錯。”
那時候談年年讓他們幫忙把餐盒還給鬱靜溪。她們都到互相送食物的程度了,關係一定不錯。
羅寒鋒道:“她、可能有……同夥。”
在他們進來找貓的時候,談年年和二樓的租客是男女朋友關係。
談年年既然有殺害鬱靜溪的嫌疑,那她男朋友也有嫌疑。
談年年被他們限製住行動,在被迫離開房間時,她朝桌上看了一眼,那一麵貓貓專用鏡子已經徹底碎了。
到了樓下,房東女士正站在門內看著她們,在看見談年年的模樣時,她抿抿唇,走出來問:“年年……她是犯了什麼事嗎?”
有人回答:“鬱靜溪,你三樓原本的租客失蹤了,身份信息被她冒用。”
房東女士對談年年很有好感,不太相信:“這……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調查完就知道了。”
他們不再逗留,推著談年年往外走。
“謝謝。”談年年出聲,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對不起。”
談年年坐上懸浮車,她的前後左右都有人坐著,防備著她。
然而談年年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圖,隻是問了一句他們要去哪裡,但她沒有得到答案,她就沒有再問下去。
懸浮車開了許久,最後在一棟建築物麵前停下。
她沒來得及打量完這棟建築物,就被人推搡了一把,他們把她帶進沒有窗戶的簡陋房間。
牆壁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打破,談年年伸出右手,躍躍欲試,隻不過她最後還是沒有嘗試。
她現在的處境可不太妙。
鬱靜溪的“失蹤”和她有關,她用了鬱靜溪的身份信息,她還是個黑戶。
還有遊落星,聽這些人的對話,遊落星被她波及到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了。
他是異種,若是被彆人發現了這個身份,他的處境一定比她還慘。
被特殊部門的人和警衛聯合找到時,遊落星正在一家酒吧裡驅趕鬨事的客人,兩名機器人跟在他身後。
醉酒的這名壯漢情緒激動,聲音大而刺耳,很符合被異種寄生的情況。
其他客人離他們遠遠的。
特殊部門的人和警衛在各個方向將遊落星圍住,兩名機器人在老板的控製下離開這裡。
周圍的客人離他們更遠了。
來的人對遊落星的態度比對談年年好多了,並沒有限製他的行動。
“你就是遊落星?”
特殊部門的人即便穿著尋常衣物,身上也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遊落星認出他們,心裡有種“果然來了”的想法。
他收到談年年的消息,回複後,再沒有收到回複,談年年也聯係不上,他就有預感了。
“是我。”
警衛:“認識談年年吧?”
“認識。”
“你們是什麼關係?”
遊落星還沒回答,對方又問:“她是你女朋友吧?”
他想起當初他們的謊言,於是點頭:“是。”
遊落星被這群人帶走了。
離開這家店的路上,沒人敢阻攔他們,遊落星聽到角落裡有人在小聲地議論他們。
“這個店員犯事了?”
“我早就說他不是什麼好人吧?現在被抓走了。”
“說不定他和異種有過近距離接觸呢?裡麵有特殊部門的人。”
“真的?啊,這家店以後我都不想來了。”
遊落星進入懸浮車,車門關上,外麵的聲音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