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桌前,桌子上雜亂地堆積著紙筆。我是想要寫一些東西的,但枯坐許久,終究沒能下筆。太長的故事,讓人不知從何處講起。
從前的事似乎很遙遠,但細細回憶起來,又仿若隻在眼前,記憶裡的人,也好像從未離去,如冤魂將我死死纏住,叫我不得超生。
我早就沒有朋友了——缺少從前刻意的經營,身邊的人自然逐漸散去。至於親人,也在我日複一日的冷漠中減少了聯係。換做從前,我必定會對這樣幾乎荒草叢生的社交狀況驚慌不已。但現在的我隻覺得輕鬆,可以減少不必要的瑣事,將我的一切獻給回憶,紙,與筆。
我靜靜地想,或痛苦,或歡樂,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我經常就這樣坐著,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
我的胃在灼燒,我神經衰弱,我的□□僵硬趨於崩潰,我的精神熠熠生輝。
半昏半醒之際,我的記憶又回到了一切孽緣的開端。
仙人腳下,青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