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古人的輕功還真颯啊。”沈堂煙張大了嘴看著曲雪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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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飯,沈甫和林鳳看著頂著濃濃黑眼圈,精神有些恍惚的沈堂煙不明所以。
沈甫皺著眉問道“你昨晚偷雞去了啊?黑眼圈這麼重。”
沈堂煙昨夜被夜襲給驚著了,等曲雪走後,屋外的一點聲響都格外敏感,神經緊繃地,索性看起了東風的話本子,想著是分散一下注意力。
這不看倒好,這一看卻是更來了精神頭,厚厚地一摞書生生地給看了近一半去。
估計是天微亮的時候才睡去,清早下人過來喊吃飯,沈堂煙本著在家吃就是省錢的想法,也就拖著疲憊的身軀過來了。
沈堂煙呆滯的眼神看著桌上的菜“家裡有雞偷嗎?爸,你說話一點也不客觀。”
沈甫聽完更加篤定了沈堂煙昨夜肯定是去偷雞了,這人話都聽不懂了。
“對了,你那調研進行的怎麼樣了?”沈甫故意換了個話題。
沈堂煙大腦運轉依然緩慢“還好吧....還沒到DDL呢,你彆催。”沈堂煙手微顫著夾著桌上的小菜。
沈甫被懟地啞口無言,這一大早的自家閨女怕不是中了邪,穿越是不是對她精神打擊太大了,這才過來就給她這麼大個任務,該不會是心理崩潰了吧。
“咳咳,你也彆太有負擔,有什麼難題,你來找你爹我就是了。我給你放點水沒關係的。”
沈堂煙的強大的自尊心作祟“我才不用你作弊呢,我自己可以搞定。”
扒著碗裡的粥,想起昨天那四兩銀子,突然如同嚼蠟,甚至想滴兩滴淚下飯。
整個下午,沈堂煙都在補覺,快傍晚時才醒來。
沈堂煙伸著懶腰推開了房門,一打開便看到東風站在門口“東風,你在這乾嘛?”
“嘿嘿嘿,世子不是說最近都跟著您嗎?我要是不在您附近,在府裡給我爹看到,就要被抓去乾活了,我主要還是怕世子到時候找我找不著。”
沈堂煙聽著這拙劣的借口“東風,你真是長進了。”佯作一臉欣慰樣拍了拍東風的肩膀。
東風眼睛笑成一條縫“世子過獎了!”
“對了世子,今晚在西林園有一場西園雅集,您可否要去看上一看?”
“是做什麼的?”
“就是咱這的官紳大家、文人雅士的聚會,通常就是聚在一起聞經論道、賦詩作畫,場麵十分熱鬨。”
沈堂煙立馬來了興趣“行啊,東風,你可算是長進了。”
紅日西沉,星月光來,臨雲城高張燈火,裡坊遍開,放眼之處,儘一片銀花火樹。沒想到夜晚的臨雲更是濃濃的煙火氣。
沈堂煙和東風到了西林園外,旁邊的酒肆花窗映著觥籌交錯,樓下的茶樓煙霧升騰。
再看看西林園,一副典雅大氣裝潢,在這酒樓旁顯得格外清新脫俗。
“這文化人開派對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沈堂煙彎眉說完便整了整衣裳,背手走了進去。
走進門才發現,這聚會就在這偌大的院子裡舉行,院子裡擺滿了桌椅,不少人已經落座飲茶、飲酒,談笑風生。
沈堂煙特地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本就是湊熱鬨來的她,像極了上課怕被老師點問題的學生。
桌上擺著桃花酒和一些小食,可饞壞了許久沒喝酒的她,宴會還沒開始就已經自酌自飲起來了,還拉著東風坐下一起喝。
忽然一陣人聲呼來,像是宴會開始了。
中央上座的老者站起說話了“今兒個,是老朽組織的西園雅集,為的是和各位青年才俊、文壇大家們共聚一堂,以畫會友,以詩磋藝。略備薄酒,望大家都能不吝賜教!”
“好!”
“張老太客氣了!”
底下儘是鼓掌叫好聲。
“東風,這位老人家是誰啊?”
“世子,這位張老是前朝的翰林學士,還鄉之後,平日裡也素愛與文人們賞花、作詩。十分有文人風骨,在臨雲威望頗高。”
沈堂煙會意地點點頭,等待這場派對進入正題。忽的,身旁一直空著的座位,也有人落座了。
沈堂煙下意識地回頭望去,竟又是那一襲白衣。
對方似乎還未發現自己,隻見她嘴角微彎,高掛的燈火光亮映入眼中,眸光瀲灩。
沈堂煙的嘴角也隨即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