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發光的李安生,輕輕撫摸著這金貴的黑檀木盒,光是這木盒李安生就已猜到裡頭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不可置信的他抬頭看了看沈堂煙,沈堂煙笑著將木盒放到了對方手中。
李安生顫顫巍巍地打開蓋子,裡麵整整齊齊地擺放這一整套東國茶具,下巴不住地抖動。
不敢相信地小心問道“這...可是給我的?”
沈堂煙笑著點點頭,看著李安生的表情,想必是可以消消這位貴公子的氣了。
李安生驟然收起吃驚的表情,昨日的‘仇恨’早已煙消雲散,這般難求的茶具,沈堂煙竟然說送就送給了自己。
但是一向自恃清高的李安生,泰若自如地說道“沈兄昨日隻不過打碎我一個杯子,今日卻拿這一整套賠予我,在下定然也要像沈兄這般氣魄,過往不究了,不過李某也不是貪便宜之人。”
沈堂煙並未聽懂李安生的意思,李安生從小黑手中拿來了一個鼓鼓的荷包,遞到了自己麵前,沈堂煙看著眼前物,在想這是什麼。
“除卻沈兄打碎的那個杯子,剩下的權當是李某向你買的,免得被人說我心胸狹隘,占人便宜。”說完便將鼓包塞到了沈堂煙手中。
沈堂煙看著手中的沉甸甸的銀兩目瞪口呆,這套茶具竟然能值這麼多錢?白若竟然如此隨意地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了自己。
看來自己得教白若畫一輩子畫才能贖得回本了...
原本陰沉著臉的李安生現在滿臉抑製不住地歡喜,抱著個寶貝似的抱著木箱子。沈堂煙看著卻心情有些複雜,這送出去的東西肯定是收不回來了。
想著等會正好要去親王府,還是要跟白若好好道謝,順便又得製定一個還錢計劃了,這麼大一個人情。這才剛來多久,就欠了一屁股債。
沈堂煙將東風留在了粥棚幫忙,獨自一人準備前去親王府上畫畫課。
沈堂煙正愁該怎麼回禮之際,就聽到街邊一家鋪麵裡傳來一陣嘰嘰喳喳地討論聲,轉眼望去,店裡麵擁簇著幾些個少女正挑選著商品,沈堂煙看了眼招牌,這應該是家賣首飾的店。
想想白若應該也不會收這李安生給過來的錢,那不如買個禮物送給她,這樣自己的感謝,也能顯得有點誠意。
沈堂煙很滿意自己這個想法,當下就決定走進店裡,店裡的掌櫃見沈堂煙進來,熱情地過來招呼。
“是沈世子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掌櫃的笑得樂不可支,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沈堂煙敷衍地笑了笑,環顧了下這琳琅滿目的首飾,問道“老板,請問那個送年輕女孩子的首飾有些什麼,你給我推薦一些。”
同在店裡的少女們頓時就停下了討論聲,紛紛聞聲側目,這紈絝世子竟然要買首飾送姑娘了!
掌櫃的這下眼睛都笑得隻剩一條縫了“有有有!世子隨我來。”
掌櫃的從櫃台裡取出了些發簪、項鏈、手鐲擺在了台麵上,笑吟吟地問道“世子可是要送給意中人啊?這些飾品都是頂好的材料製作,而且都是獨一無二的,在臨雲那可都是找不到第二樣相同的。”
掌櫃這聲詢問,惹來更多人的側目,沈堂煙唰的一下臉通紅,深深地感受到了周身盯著自己的目光,連忙跟掌櫃解釋道“不是,不是,就是送朋友的。”
沈堂煙連忙拿起桌上的一個發簪掩飾自己的緊張,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解釋不但沒有打消掌櫃的疑問,反而店裡的姑娘們倒開始貼耳小聲議論起來。
“我家那位當初也是這樣,送個禮物害臊得要死。”
“可不,男兒家這方麵臉皮都薄,不會承認的。”
“不過說起來,沈世子除了有點風流,長得還是挺俊俏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被看上了呢。”
“嘻嘻嘻,小點聲,彆被聽到了才好。”
沈堂煙一頭黑線,是真的該小點聲,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這首飾店進的,也不知是對還是錯。
掌櫃也是閱人無數,處變不驚,認同地的神情點頭回道“明白了,世子,這些釵子,項鏈也都是送給異性朋友極好的贈禮,保準都會很喜歡的,世子不妨挑挑看。”
沈堂煙深吸一口氣,屏蔽了周遭八卦的目光和議論,這才細細挑選起來。
最後她拿起一個銀製的梅花枝樣式發簪,玉質的花雕刻得生動,珍珠點綴擬喻露珠,清新脫俗,獨具匠心。
掌櫃見沈堂煙拿著這支簪,連聲誇道“世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咱們年國有名的匠工製作,產量極低,一簪難求啊。”
沈堂煙聽著掌櫃的介紹,拿著這簪子是越看越合意,也猜到了這應該價格不菲,但跟白若送的東西比起來,想必是九牛一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