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趕緊捂住自己的頭,一臉壞笑地看著沈堂煙說道“說真的,世子,您這一天到晚往軒親王府跑,是不是有情況啊?”
沈堂煙隨即在房間裡低頭四處尋找,東風見狀問道“世子,您找什麼呢?”
“找個東西揍你,免得打得我手疼!”說完沈堂煙抄起角落裡的雞毛撣子就往東風揮去。
東風笑趕緊躲避“我就問問嘛,世子您緊張什麼?難不成真有什麼啊?哈哈哈”東風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沈堂煙無奈地看著東風一路嬉跑走遠。
雖說在自己的那個時代裡,同性之間的戀情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但是放到現在,即使是內心有那麼些悸動,都好似罪不可恕,何況自己又是扮男裝,更是欺騙在先,這種念頭和想法真真是一點也不能有,也不敢有。
到了夜裡,沈堂煙趴在窗戶上看著天上的那輪皓月,這月亮亙古不變,變化的隻是地上的人“也不知道那個時空的我,看到的月亮是不是同一個。”沈堂煙喃喃自語道。
“世子!”沈堂煙被一聲呼喚嚇得抽回神,猛地一縮身子,不巧腦袋正好碰上了窗戶框上。
“我看你皮癢是不是!”沈堂煙撿起之前的雞毛撣子迅速地打在了嬉皮笑臉的東風身上。
東風被沈堂煙用雞毛撣子不輕不重地抽了一下,表情誇張地還跳了起來,然後捂著自己被打著的後腰。
沈堂煙這才滿意地笑了,看著吃癟的東風“你失去了笑容,而我得到了笑容,這就是笑容守恒定律。”
東風摸著屁股問道“什麼守恒定律?我本是想來問一下世子您咱們派粥派到何時,哪知過來看世子您一個人在這對著天自言自語。”
沈堂煙聽完,回屋拿出自己的小筆記,然後看了看日子“是不是過兩天就要進行官賣了?”
“是啊,就是後天中午。”
沈堂煙放下了手裡的小本本,抬眸打量了一下東風,一身粗衣短袍,樣貌雖談不上俊俏,但也算長得端正、清秀。
“東風,這是府上發的製服,還是你自己的衣服?”
東風不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大晚上的,我剛換的自己的衣裳,怎麼了世子?”
“那明天我帶你去買兩身好衣裳。”
東風的屁股突然就不疼了,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的嘴角露出一抹癡笑,再是抿了抿嘴探長了腦袋,試探地問道“世子,為什麼突然要給東風買衣裳呀?”
沈堂煙看了一眼東風的表情,輕笑道“這回讓你當老板。”
翌日,沈堂煙便帶著東風到了街上的布莊。
看著店裡琳琅滿目的布料、綢緞,店裡有不少人正在挑選麵料。
沈堂煙看了看這些布匹皺了皺眉,東風則是咽了下口水,伸手偷偷撫著這些上好的麵料,雖說在王府做事,見過了不少的達官貴人們,而且個個都是錦衣緞袍的,但見過再多,也都隻是見過罷了。
沈堂煙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東風“把你的口水收一收。”
迎麵走來的夥計笑著招呼著“公子可是要買些布匹,不妨說說您的要求,小的可以幫您挑選一下。”
沈堂煙粗略地掃了一下店內,然後問道“你們這沒有做好的衣服嗎?”
夥計聽聞笑意甚濃“公子,您說的可是成衣,店裡有的,您隨我往這邊來。”
一行人往店裡處走去,然後拐了個角,有一小塊地方擺放的都是做好的成衣。
“公子,因為買成衣的人很少,所以很少店裡會有成衣,咱們店是臨雲最大的布莊之一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些成衣供急著要的客官挑選。雖然款式不多,但您可以挑挑看。”
沈堂煙眼角微微挑起,向東風轉過頭去,笑道“公子,挑挑看吧。”
兩人離了布莊,東風笑的最都合不攏,抱著剛買的兩套新衣服愛不釋手,視如珍寶,一路上都是傻嗬嗬地笑。
“嗬嗬嗬,世子,我等會還是去粥棚幫忙嗎?”東風傻樂道。
“今天不去了,回去我跟你交待點彆的事情。”
沈堂煙剛回答完東風的問題,肩頭就被輕拍了一下。
“你拍我乾嘛?”沈堂煙以為是東風調皮拍的自己。
沈堂煙還未轉過頭去,一名女子就已蹦躂到了自己的身旁,歪著腦袋瞧著自己,眸子裡布滿了笑意,眼珠咕嚕咕嚕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