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救了她，沈淮野也不打算跟她客氣，剛好他不知道路。

方援愣了一下，隨後重重點頭，“好勒哥，保您滿意。”

她本來就是熱絡話癆的性子，見沈淮野能接受，就在車上跟沈淮野叭叭。

“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就在手機上看了張圖片，然後那個東西就跟上我了！說來那張照片也邪門得很，野哥你要不要看看？”

喲？人間還有這麼有意思的東西啊。

於是他矜持的對方援說：“可以啊，你給我看看。“

方援翻著手機，嘴裡嘀咕著幸好我保存了不然現在還不好找……

“呐，就是這張。”方援拿著手機給沈淮野看。

是一張鯨魚表演的圖片，乍看上去實在沒什麼特彆的，偏偏博主配文詭異。寫著：看完照片之後你會沾上不乾淨的東西。

“這麼看，博主說的是真的啊。”方援舉著手機說。

嗯……這張照片怎麼這麼奇怪？

沈淮野想了想，問方援：“這是哪家的海洋館？”

提到這裡，方援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啊，瀾市所有的海洋館要麼是我家的要麼是親戚家的，我還特意找過一圈兒，就沒有這麼個地方。”

“那會不會是其他市的？”沈淮野問。

“不可能。”方援說，“被玻璃隔在另一麵的水隻有瀾市有。”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大了些，很篤定的語氣。

“你看這個水。”方援用手指出右下角的一處標記，不大，但很顯眼，“你看這個，這是我們瀾市特有的標記。”

看沈淮野很感興趣的樣子，方援繼續道：“比如說你從隔壁市買了一瓶沒有標記的水，並且在來到瀾市的時候沒喝或者沒有喝完，那你就可以喜提一瓶有標記的水。反過來也一樣，就算你想從瀾市帶著一瓶有標記的水，那標記也會在路上消失。“

“哇”沈淮野表麵上很配合，心裡有些疑惑，怎麼譚漠傾從來沒和自己說過這事？

方援得到了科普的成就感，心裡徹底把沈淮野當朋友了，於是她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野哥，等我找到那個地方一定帶你去。”

沈淮野哭笑不得，他閒著沒事兒去哪裡乾嘛，虐鬼嗎？

“來，咱加個通訊。”方援把手機劃到加人的界麵，期待的看向沈淮野。

沈淮野可疑地沉默了。

方援眨了眨眼說：“野哥，你不會沒有手機吧……哈哈……哈。”

隨著沈淮野不吭聲，方援笑不出來了。

方援震驚，“不是吧野哥，你真的沒有啊。”

“有。”沈淮野揉了揉眉心，“但是不知道在哪，可能在家裡沒帶，也可能得再買一部。”

對此，沈淮野已經很習慣了，他平時用不著手機，偶爾出來也沒什麼朋友家人，進入列表的時候還可能忘記把手機拿出來，然後拿著手機當板磚用，導致一部又一部的手機光榮殉職。

但方援作為網癮少女，完全受不了沒有手機的生活，佩服地對沈淮野說：“野哥，你是怎麼長大的？”

沈淮野：……？他現在很想使用前陣子從譚漠傾那裡學到的一句話。

禮貌你嗎？